“李小姐,口口聲聲容秋是下賤的丫頭,那麽我想問李小姐令尊官居幾品,在朝中任何職?”

雲珂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撥開雲裕幾分,站到李依柔的麵前,問道。

“我,我爹目前還沒未下場考試,但我大伯是大理寺主薄。”

突然被雲珂問到官職,李依柔突然有些心虛,她原本將眾人的關注點都集中在寒秋是雲珂貼身丫頭這一事上的。

“即便我爹是官身,但至少我們李家是書香世家,我比那寒秋也要高尚許多。”

這一點,李依柔很篤定。

卻見雲珂皺起眉頭,問身邊的雲衛,“二伯可知那大理寺主薄是何職?”

雲衛嘴角抽抽,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假咳兩聲,然後才朗聲說道:“你爹未受傷之前就任大理寺主薄,如今的大理寺卿是你容家大表哥容承。”

“那也就是說李小姐的大伯接手了雲三爺的爛攤子,成了我承哥哥的下屬?”

見雲衛點點頭,雲珂展顏一笑,“所以,李小姐你的自信到底打哪兒來?容秋的確不是我大舅舅親生,你也同樣不是李主薄親生啊?可容秋有整個並肩王府作為後盾,你呢,你有整個李家嗎?還是說你有個前定國候夫人的姑母?”

雲珂的話仿若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李依柔的臉上,她支支吾吾半天,勉強擠出幾個字來,“可寒秋她就是個賤丫頭出身。”

“寒秋根本就沒有賣身契也不是我的丫頭,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她的醫術更是師承藍衣。你說的賤字根本就與她無關,如今她更是並肩王府的大小姐,這也是你永遠都比不上的。我不知道你從哪兒知道容秋就是寒秋的,但我要告訴你,不管是容秋還是寒秋,我大哥雲舟想娶的要娶的始終隻有她一個人,你什麽都算不上也撈不著。”

“雲三小姐你!”李依柔被雲珂身上的煞氣驚擾到,嚇的後退兩步,李氏正想斥責雲珂。

就聽到福壽堂外雲舟的聲音響起,“三妹妹說的沒錯,我與秋兒相愛已久,這門親事是我向皇上親自求來的。我想娶的人隻有她,不管她是丫頭還是小姐,我都隻要她。”

雲舟背著弓箭大步進了進來,在他身後小廝拎著兩隻仙鶴,這模樣很明顯是匆匆趕回來的。

“舟兒……”李氏想迎上前去,雲舟卻是冷著眼掃向她,“娘,你一再地糊塗,我本不想與你計較,但你這次實屬過分了。”

“我,我隻是聽說你要嫁寒秋那丫頭,心裏不舒服而已。柔兒她爹雖然還沒有考取功名,但至少她身家清白啊,那寒秋誰知道……”

“娘,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就算寒秋是丫頭我也是要娶的,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

這畢竟是生他養他的人,有些話雲衛不能說的太過分。

但雲珂的怒氣卻是凝聚到了頂點,她輕蔑地掃了老夫人一眼,涼涼地提醒道:“虧得老夫人還出身皇家呢,卻不知道這門親事可是皇上親口禦賜,你們如今這樣質疑皇上的命令,可是不知道這是在打皇上的臉?要是今日的這一出鬧到皇上耳朵裏,明日這定國候府能不能保住還不知道呢,竟然還有臉埋怨我對定國候府不利?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