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錦院,寒冬匆匆迎上來,語氣中滿是埋怨,“小姐你去哪兒怎麽也不叫上我,萬一你遇上什麽危險,我又不在身邊,我還不得怨死自己啊。”

寒冬說話比起寒月來更直,而且她向來不會察顏觀色,不會因別人的目光而改變自己的看法和說法,所以這種情況下她的話向來是最真實的。

知道她是真心關心自己,雲珂也不計較她的無禮,抬頭摸了摸她的頭,輕笑著反問,“莫非在你心裏,你家小姐就是這麽沒用的?”

寒冬一哽,“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遇到危險。”悄悄地看了雲珂一眼,那模樣像是我不怕會惹她生氣一般。

“嗯,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丟下你了。寒月可回來了?”

現在已是三月中旬,容秋和雲舟的婚事就定在三月末,而寒月和暗離的親事就定在她們之後的四月初。不同於容秋的婚事有並肩王府可以張羅,寒月卻是從她的錦院出閣的,所以雲珂特別的關注一些。

“回來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正躲屋子裏哭著呢,我勸也不理我。”寒冬皺著眉頭說的糾結,雲珂聽到這話便趕緊往院子裏走去。

寒月屋子的門微微敞開著,從門外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寒月此時正微微低頭抹淚,那模樣倒像是真的很難過。

雲珂朝寒冬揮了揮手,“給寒月打盆水來,一會兒她準要淨臉。”

寒冬看了看寒月的方向,又回頭望了望雲珂,似乎對她這麽篤定有些驚訝,倒是也沒說什麽,便小跑著離開去打水。

雲珂靜靜地站在寒月的門邊,屋子裏低低的啜泣聲傳來,聽了好一會兒,見寒月壓根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雲珂隻得輕咳兩聲提示她。

“小姐,你怎麽在這裏?啊,不對,你回來了呀。”

見雲珂站在這裏,而且似乎站的時間還不短,寒月終於是回過神來趕緊上前來打招呼,但因為實在是太過匆忙,有些語無倫次。

雲珂示意她走出房間來,去院子裏坐坐。

“你屋子裏太長時間沒住了,對身體不好。”

知道寒月成親後肯定不能再住錦院裏,雲珂便給她在定國候府不遠處置了套宅子,也算是她給寒月的嫁妝。這些日子寒月忙前忙後,便沒回錦院,她的屋子自然也就空了下來,大楚朝春季多雨水,屋子有些潮濕,雲珂也是替寒月著想。

“小姐,對不起!”聽到雲珂體貼的話,寒月卻是忽然雙膝跪地,大聲地哭起來。

“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就對不起了,快起來吧。”

雲珂上前將寒月給扶起來,見她哭的這麽傷心,心裏也不太好受。

“小姐,寒月不嫁了,寒月以後都陪著小姐身邊,哪兒都不去。”

扶著雲珂的手,寒月卻是更加的內疚,嘴裏的話讓雲珂愣了半天,“不嫁了?為什麽呀?你跟暗離不是好好的嗎?”

“寒月的主子是小姐,他暗離的主子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如此欺負小姐,我才不要跟暗離成親。”

寒月依舊氣呼呼的,但雲珂卻是聽的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