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璋仔細地回想,營賬裏急切想知道答案的眾人不敢打擾他,都安心地等候著。

“哎呀,你還真別說,當年還真就有件奇怪的事情。”容璋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壽宴行至到半途,藍衣那丫頭突然竄了都進來,說是來給皇上賀壽,卻又沒帶壽禮。但因為她跟太後極為熟稔,所以皇上並沒有怪罪她,還給她賜了座。”

“黛兒跟藍衣關係極好,僻靜處黛兒問藍衣何故匆匆趕來,當時藍衣那丫頭說,因為她夜觀星象有帝星降臨京城。黛兒覺得有趣卻並未將藍衣的話放在心上,事後又當玩笑一般跟末將說起。”

有帝星降臨,可當時大楚並沒有皇子降生,而天夜國的五皇子是遠赴大楚賀壽,如果說是降臨也是可以說的通的。

藍衣特意為他趕來,天夜國又壓根沒有他的記載,兩者相結合……

答案呼之欲出,楚天闕心情複雜地看了雲珂一眼,見她也像是想到了什麽,整個人都有些受驚。

如楚天闕所料,雲珂的確有些受驚。如果夜九歌就是天夜國五皇子,當年師傅在楚珩的壽宴上與他初見,將他收在座下,後來娘親嫁進候府,難產生下她,並將她托負給師傅。

師傅將她帶上山後,又領回夜九歌,卻讓她對夜九歌以師兄相稱,這便很好地解釋了為何明明她先去靈山,卻還要叫夜九歌師兄的原因。

天夜國,夜九歌。

“天夜國可是以夜姓為國姓?”就像楚為大楚國的國姓一般,雲珂顫抖著問道,她的心裏在緊張。既希望這個問題被否認,又擔心如果真的被否認,那天夜國王皇子到底是何人,大哥會依舊困惑不解。

“珂兒如何知道天夜國皇室姓夜?難道說你認識這天夜國五皇子?可是不對啊,他來大楚時,你娘親還待字閨中呢。”

容璋有些不解,但他的話也算是從側麵回答了雲珂的話,天夜國皇室確實姓夜。

雲珂隻覺得自己全身發涼,之前的猜測已經被證實。夜九歌就是天夜國的五皇子,他對大楚果然是蓄謀已久的。

楚天闕察覺到她的異樣,將她攬進懷裏緊緊抱著,“別怕,有本王在,不管他是黑鬥篷還是天夜五皇子,本王一定護你周全,不會讓他傷害到你。”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娘娘說他曾與楚亦軒和莫錦都有過交易,所以他早就對大楚虎視耽耽了對不對?隻不過是打著為我的幌子接近我,讓我為他內疚,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謀取竊奪大楚?”

雲珂全身都在顫抖,光是想到向來溫潤如玉,如兄如父的夜九歌,早早的便布下。陰謀,妄圖以心悅於她的名義,接近她、迷惑她,實際上卻在背地裏竊取她的國家,雲珂就覺得心裏發涼。

她因為不能回應夜九歌的深情而內疚,可到頭來卻發現這不過是他的迷惑技倆,為的便是吞沒大楚,壯大他天夜國。

這樣的真相讓雲珂接受不了,童年歡樂的時光像是就在昨日,靈山上的十年夜九歌對她是真的好。她雖然不能回以愛情,卻依舊將他當作親兄長,可事實卻是她原本就是夜九歌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這樣的結果太過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