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竟然敢打我!我不活了啊,定國候府仗勢期人,雲染我可是你的嫡親表妹,你就是這樣讓人欺負我的,你娘小時候若不是我爹接濟著,她早就餓死街頭了的,你們一家都是這樣的忘恩負義!”

捂著臉,王寧嚎叫的越發凶悍,看向雲珂的眼裏滿是眼刀,話裏話外還不忘捎上雲染。

雲珂很生氣,將軍府曆來子嗣不豐,這一輩裏容承和容崎兩位表哥更是恨不得將她給捧上天,所以她並不知道有個這樣的表妹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但作為一個外人都這麽生氣了,那二姐姐作為當事人肯定更加的生氣,她跟雲染姐妹情深,自然應該感同身受。

“嗬,這會子知道是嫡親表妹了嗎?嫡親表妹就可以隨意敗壞表姐的名聲?”雲珂走到雲染的身邊,抱住她的肩頭給她力量,然後目光冰冷地看著王寧繼續說道,“二姐姐跟八王爺的婚事,可是當今聖上親賜,你在這裏質疑婚事可是質疑聖上的眼光,蔑視皇威的罪名你們王家擔待得起嗎?”

王寧年幼不知道,但王慕可是準備參加今年秋闈之人,又豈會聽不明白。他麵容一僵,被雲珂給捕捉到了,輕嗤一聲,繼續說道:“癩蛤蟆就不要妄想天鵝肉了,因為天鵝即便是嫁不成王子也會嫁給天鵝,即便是自殺也不會嫁給癩蛤蟆的。”

雲珂的話毫不留情,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將王慕給說成癩蛤蟆,但意思卻是很明顯了。果然便見那王慕完全冷下臉來,眼底暴戾聚集,“雲三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話很好理解,二伯母離京十餘年,你們可曾派人關心過她在湖洲城過的如何?湖洲城遭遇災難時,你們可曾伸出過援助之手?都沒有的情況下,你們有何臉麵來說她忘恩負義?反倒是你們,見我二伯高升二姐即將成為王妃了,你們就舔著臉上門來攀附,真正趨炎附勢的人是你們王家吧。”

雲珂說這話的聲音並不小,並且抑揚頓挫很有氣勢,在場的不少人都是聽說過湖洲災難的事情,更有不少老一輩人想起十餘年雲衛離京一事。

這麽一來,看向王家兄妹的眼神便有些不同起來,特別是王寧,剛剛就是她說雲染一家忘恩負義,趨炎附勢攀高枝的。

議論聲起,所有的指指點點都麵向了王寧。

“雲珂這是我們跟雲染一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插什麽手!”王寧心有不甘,她從來沒有將雲珂看在眼裏,一個孤女而已。“你外祖家沒落,你便想慫恿雲染也拋棄母族嗎?”

容璋帶領大軍出發一事,知道的人不多,更多的百姓隻知道將軍府一夜之間就消失在京城不知去向的事情。

王寧也正是知道了大將軍府人去樓空的事情,所以才會更加的鄙視雲珂,覺得她沒資格管自己的事情。

可雲珂是外人,雲染卻不是外人,她將雲珂拉在自己的身後,自己挺身擋住王寧,“你們這樣的母族我不要也罷,我娘也不想自己的娘家人是一群吸血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