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珂也沒有多問,楚天闕帶著她從小隔間裏出來,又極為快速地離開了禦書房。

錦院裏,雲珂問楚天闕,“你怎麽知道西貝貨和秦丞相一定會去查驗玉璽所在的?”

因為知道假皇上和秦丞相一定會去檢查玉璽,所以特意做了個假的替換上,這個男人比她就是要想的長遠,這份心智可不是誰都有的。

楚天闕曲指在桌麵上輕輕的敲擊著,然後才緩緩道來,“秦丞相這個人不容小覷,本王甚至懷疑他跟西貝貨的交易中,他占主導地位。”

雲珂一愣,隻要稍稍回想剛剛禦書房裏兩人的對話,就會知道楚天闕說的沒錯,秦丞相從頭至尾都在牽引著那個西貝貨的言行,就連最後要去找黑鬥篷這樣的行為都是秦丞相提及的。

“也是,連自己親生兒子的死都可以隨意利用的人,能好到哪裏去。”雲珂輕諷,那秦丞相可不就是利用了秦義的死來構陷楚天闕,從而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天闕,我們可以將秦義的死推到夜笙頭上,這樣你就可以摘出來了。”

“此事隻怕還不行,推到夜笙的頭上,勢必就會要調查夜笙這個人,本王不希望師傅逝後還要受人非議。”

有人查夜笙,就肯定會查到夜笙師從何人,到時候查到師傅頭上,勢必會讓師傅的一世英名受損,所以楚天闕不願意。

雲珂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便也不多言。隻是有些心疼楚天闕,想到這裏她上前捧住楚天闕的臉,輕輕說道:“那我們就不說,你還有我呢。”

楚天闕原本正低頭思考問題,被小姑娘這麽一本正經的安慰卻還是頭一回,心情極好地將人給摟到懷裏,用下巴磨了磨她的頭頂,然後將她給抱到床上,“折騰了一晚上,很累了吧,先休息一會,這都已經是新的一年了。”

雲珂也確實是累了,在他懷裏更是容易睡著,一會兒就睡的沉了。

見她睡著後,楚天闕臉上的笑意才慢慢收斂了起來。從懷裏掏出玉璽來,小小的玉璽承載著他年少時所有的美好。

父皇寵他,經常帶著他去禦書房裏處理朝務,他調皮好動,經常坐不住,父皇便讓人給他理了個小隔間出來供他玩耍,這樣小小的玉璽更是被他當成了玩具玩。

如今玉璽仍在,可是父皇卻是蹤影難尋。

天光已經泛白,楚天闕正想闔眼休息一會兒,卻聽到屋外有熟悉的鳥叫聲,楚天闕眼神一凜,給小姑娘蓋好被子下床來。

“王爺,伊宋族傳來的消息。”窗戶邊,天童特意壓低的聲音響起,楚天闕打開窗戶,接過天童遞進來的書信。

看完之後整個人一喜,目光落到床上的雲珂身上時,又多了幾分隱忍。

早就習慣了有她在,這要是突然跟她分開數日,他定會不習慣的,倒不如帶她一起去。

“天童,傳令暗鳳來見本王。”

“是,”天童接到命令火速離開,楚天闕則是靜靜地守在雲珂的床前等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