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離開好久,雲珂都還安靜地坐在屋子裏。楚皇的快動作還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幽深還不夠,竟然直接將人給排擠在朝堂之外,這說明什麽,說明楚皇對楚天闕十分的忌憚?

但不管怎樣,在沒有揭破他是個假的之前,楚天闕實被奪權幽禁總是不好的。這樣會太過束手束腳不好辦事,以楚天闕的能力,要揭穿現在宮裏的那個是假的,並不難。

難的是揭穿假的之後,沒有找到真的皇上在哪兒,那麽朝堂上肯定會引起恐慌,所以楚天闕才一直按兵不動。

雲珂靜靜地想著,寒月等人知道她有心事也不打擾,直到近午餐時間,錦院裏來了個不速之客。

“小姐,二門那兒有個很奇怪的人說要見你。暗離擔心她心懷不軌想趕她走,結果她說她有辦法可以救睿王殿下出來。”

雲珂眉頭一跳,救睿王殿下出來?

雖然楚天闕對背著個殺人犯的名聲並不在乎,但雲珂卻不想這件事情持續發酵,示意寒月將人給領進來,雲珂去內室換了套衣服然後便出來見那個所謂的奇怪的人。

屋子中間站著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之所以說是女人因為她腳上穿著一雙鹿皮小靴,尺碼較短。

“雲珂,我有話跟你說!”來人揭下身上披著的大號披風,目光沉靜地看著雲珂。寒月驚呼一聲,“舞陽郡主?”

雲珂朝她揮揮手,寒月收聲快速走出去站在門口不遠處。

“是什麽風把舞陽郡主你給吹來了?”雲珂歪著頭平淡地說道,楚亦軒被貶庶民,洛王府便放出風聲,說是舞陽郡主早就與楚亦軒和離,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洛王府便直接坐實了這件事情。

隨著楚亦軒的銷聲匿跡,沒人再關注舞陽郡主是不是真的和離了。再加上舞陽郡主本身的安靜,她的名號似乎都已經被人遺忘了一般,這會子她突然出現在這裏,雲珂還真有些奇怪。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皇上把天闕哥哥放出來。”舞陽郡主像是沒有聽到雲珂的調侃,自顧自地說道。

說完之後更是一臉篤定地看著雲珂,那模樣莫名地讓人信服。

雲珂移開目光,將舞陽郡主打量了一番,外形還是她熟悉的那個舞陽群主,但又覺得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像是多了幾分滄桑之感。

雲珂從來不相信天下會掉了餡餅的事情,更何況對象還是曾經恨不得她死的對象。

“說吧,你有什麽條件?”雲珂聽見自己聽舞陽道。

“我沒有什麽條件,我隻是不想天闕哥哥被關一輩子而已。”

舞陽的聲音太過冷淡,給雲珂一種錯覺,仿佛她現在隻是一個形將就木的老人,這隻是她的回光返照一般。

雲珂神情一凜,再看舞陽時多了幾分認真,“哪怕你明知道他會一直都不知道你的付出?”

“雲珂你在擔心什麽?擔心天闕哥哥會回過頭來找我嗎?你雲珂什麽時候也這麽不自信了?哈哈,原來你雲珂也會有這麽一天。”

舞陽突然而來的笑容,並沒有讓雲珂感覺羞意,她坦坦蕩蕩地回答舞陽道:“我當然擔心,我的眼光向來是極好的,但這世間眼光好的人不止我一個。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我的深情,隻要我一個人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