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萬家燈火,皇宮各處巡邏的侍衛們來回地走動著。楚天闕所在的闕宮,此時更是安靜一片。

門口侍衛站崗,門內宮女奴才們神情緊張,大氣都不敢出。楚天闕背著雙手站在書房的窗子前,廊下的燭火照在他雌雄莫辯的臉上,少了邪肆多了陰冷。

他眸光沉沉地看向乾正殿的方向,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秦丞相與他同時踏入禦書房,可他那所謂的父皇卻最先的發言權交給了秦丞相。

當秦丞相悲憤的指控他殺人時,父皇是前所未有過的憤怒,外加幾分不著痕跡的竊喜。他一言不發地任由他們君臣二人替他將罪名定下,然後美其名曰讓他麵壁思過,實則是將他幽禁在這闕宮裏。

外麵的大衛侍衛雖不曾露麵,但他卻可以輕易地知道他們之間的間隔,小小的闕宮困不住他,他心裏有了多餘的計較和算計。

門外有腳步聲越來越近,楚天闕站在原地不動,聽見房門被人敲響:“殿下,禦膳房的人送晚膳來了。”

楚天闕眉頭動了動,沒有任何的回應,門口的人不死心,又連接說了兩聲。楚天闕都沒有回應,仿佛,仿佛房間裏壓根沒人一樣。

門外的人著了急,像是商量一致,然後猛地朝房門撞來。門板倒下的瞬間,楚天闕用了十成的功力劈出一掌,掌風帶起門板和人朝院子裏倒去。

楚天闕宛如撒旦降臨一般,朝他們一步步走去,聲音冰冷的仿佛寒冷聚至,“本王還沒死呢,你們就想造反?”

“王爺恕罪,奴才,奴才隻是……”

“奴才隻是沒聽到王爺回應的聲音,還以為王爺您出了什麽意外,所以想進來看看。沒想到會惹惱王爺,請王爺恕罪。”

闕宮裏的侍衛長,嘴裏說著恕罪的話,但麵上卻無半分尊重。

短短一下午的時候,整個皇宮都知道睿王殿下殺了丞相府大少爺的事情,更知道皇上為了給秦丞相一個交待,所以將睿王殿下給幽禁在闕宮裏了。

宮裏向來不缺捧高踩低之人,哪怕是風光一時的睿王殿下,此時也成了一個不受寵的。宮裏一時風向大變,讓人意外的是睿王殿下竟然不聲不響,一點也沒有以往混王魔王的作風。

如此一來,宮人便也褪去幾分害怕,個個都膽大起來,怠慢就隻差沒寫在臉上。

宮人們的怠慢楚天闕看的很清楚,他邁著大步子一步步地朝那些呼痛的宮人們走來,“恕罪?你要本王如何恕罪,杖斃後掛在宮門口展覽三日以儆效尤,如何?”

依舊是陰沉的話調,宛如一陣陣地寒風刮在眾人的身上,讓人的肌膚不由自主地想要顫栗。

“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

倉惶害怕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慌張,卻始終沒有尊敬。

楚天闕冷冷一笑,伸手直接廢了那侍衛長的功夫,單手將他揪起然後直接扔出了闕宮。

“本王的脾氣不好,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如果你們想以身試法的話,記得組團來,本王好一次性招待你們。”

不管院牆外那不斷的嚎叫聲,楚天闕摞下這麽一句狂妄而又很辣的話,轉身朝書房走去。看到那些粘粘乎首的湯湯水水,他好看的眉頭皺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