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後神色一凜，最後還是答應了秦茹的要求，隻是眼底有著誰也看不明白的神色。
“罷了，你自小便是個自主性強的孩子，你若執意要跟楚亦軒出宮當個庶民，那本宮便顧應了你，隻是你要明白你與本宮，與秦家都不再有任何的瓜葛，以後隻能自生自滅了，你可明白？”
“茹兒明白，請皇後娘娘保重。”
秦茹朝皇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緩緩起身走出玉寧宮。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雲珂有些出神。
這世的秦茹跟前世相比，可要落魄狼狽許多。前世的秦貴妃，風光無限，有兒子傍身，可謂是人生贏家，但這一世卻像是早早夭折的嬌花。
“珂兒可是覺得這秦茹有些愚不可及，明明可以回到秦家繼續做大小姐，待日後臨兒登基還可以替她再尋戶好人家。即使是懷了孩子，也可以自己養在身邊。可她偏偏執意要跟著那楚亦軒去過苦日子，男人哪會感激你陪他過苦日子，隻會怪罪你不能給他更多的榮華。”
皇後似有感而發，雲珂回神，神色淡然地說道：“或許是秦側妃對楚亦軒還抱有希望和幻想吧，畢竟夫妻一場。”
雲珂不是秦茹，不能站在秦茹的角度來看問題，但皇後的話中卻是有著很多的信息，最後那句話她是認同的。楚亦軒的秉性她是了解幾分的，即便是秦茹陪著他吃苦，他一樣的不會感激，而且極有可能會像皇後說的那樣怪罪秦茹不能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但事情也絕不可能皇後說的那麽簡單，她若懷著孩子回到丞相府，雲芝絕不可能給秦茹好臉色看。更有甚者，如果秦茹生下兒子來，那孩子是絕對存活不下來的，皇後不可能會讓楚亦軒留個兒子在京城的眼皮底下，來威脅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特別是這個太子還有很多年才能坐上皇位。
當然這些話雲珂也不可能當著皇後的麵說出來，她能說的隻是她這個年齡段會說的話。
“那如果是珂兒的話，珂兒會做何選擇？”皇後卻並不放過雲珂，執意要從雲珂這兒聽到一個代表著觀點的答案。
“雲珂自幼喪母，所以向往親情和母愛。若真有母親在等著雲珂，雲珂會選擇母愛的吧。”
皇後看著雲珂，像是在確認看她有沒有撒謊，雲珂坦然麵對，即便是皇後也沒辦法看出她內心真正的想法來，最後還是楚奕臨打破了這僵局。
雲珂出宮時，恰好碰上楚亦軒和秦茹二人，身後就跟著個阿山。
雲珂努力地想將眼前看到的楚亦軒與記憶中的男人相匹配，卻發現無論如何都不一樣，更別說前世記憶裏，與那個身穿龍袍，朱砂批字將她砍頭的男人掛鉤了。
想到前世，雲珂神思有些飄遠，楚亦軒感受到雲珂的目光，抬頭看過來，四目相對，楚亦軒眼裏隻剩陰鷙和不甘。
“雲珂你是不是很得意，本王現在什麽都不是了，沒辦法再跟楚天闕搶你了，但你的楚天闕也馬上就要娶別的女人了，說起來，雲珂你跟本王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人才兩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