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難道你不想早些好起來嗎?”雲珂不解,師傅目前是最合適的人。

但楚天闕卻有些別扭,“你自小便是由師傅帶大,於你而言,她是亦師亦母,本王心悅於你她便是本王的長輩。如今本王這般模樣,實在是不適合讓她看到。”

楚天闕沒說明的是,若是讓藍衣見到他如今的慘樣,到時候不同意將小姑娘許給他,那可怎麽辦。

要知道小姑娘還有個樣樣不遜於他的師兄在呢,到時候若藍衣以他太弱為由,要將小姑娘嫁給夜九歌,他找誰哭去。

這樣的場合本來不應該有異樣的聲音存在的,但楚天闕那一臉的別扭模樣讓寒秋實在是有些忍不住。

“小姐,王爺這是擔心給藍衣師傅留下不好的印象,影響日後他跟你的親事吧。”寒秋湊近雲珂身邊,輕輕地說著。

雲珂抬眼掃向楚天闕,發現他耳根都紅了,很明顯寒秋說對了。忍下想翻白眼的衝動,雲珂輕聲安慰:“放心,師傅不是那樣淺顯的人,你的名號她老人家想必早就知道了的。”

雲珂本是想安慰他,但楚天闕卻覺得聽了小姑娘的話他的心懸的更高了。若藍衣隻記住了他在外的那些花名,那豈不是隻會幫倒忙?

趁著他發愣,雲珂動作麻利地給藍衣寫了封信,約好在柳洲城裏相見。

因為雲珂的先見之明,影衛的天山雪蓮並沒有滯後太久。久未露麵的天童天羽在第二天的中午時分趕到,寒秋用最快的速度將雪蓮製成藥丸,又將自己從靈山帶回來的稀世藥材熬成湯藥供楚天闕沐浴。

在楚天闕體內的毒素清的差不多時,黑鬥篷終於是發現了不對勁,然後找到了民居來。

雲珂吩咐影衛攔住他,然後和天童天羽帶著楚天闕往柳洲城撤退。

三天後的一個傍晚,雲珂他們暫時落腳的院子裏,藍衣突然出現,當時雲珂正給楚天闕喂藥。看到恍如隔世的藍衣,她驚的碗勺落地。

“師傅!”歡喜地起床撲進藍衣的懷裏,“珂兒終於又見到你了,師傅!”

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一聲又,包含了多少的情誼在裏麵。慈愛的藍衣輕輕拍著她的背,溫聲說了句讓雲珂詫異萬分的話來,她說:“珂兒,師傅歡迎你回來!”

“師傅您?”雲珂驚訝地抬頭,眼裏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而那情緒隻有藍衣才明白。

“以前的事情,現在的事情師傅都知道。至於個中緣由,待師傅給三王爺調養內息之後,再跟你慢慢說個明白吧,好嗎?”

雲珂含淚點點頭,然後走到床前,為楚天闕介紹藍衣。“天闕,這便是待我如親生女兒的師傅。”

“前輩您好,”楚天闕掙紮著從床上起來要給藍衣行禮,被藍衣攔下。

“不必講究那些虛禮,珂兒你過來替為師扶著三王爺的身體。”

雲珂上前將楚天闕給扶坐起來,藍衣便坐在他的身後,以自己濃厚的內力替他調養。

整整兩個時辰,藍衣指揮著雲珂由一開始的扶著楚天闕,到後麵的站在旁邊不得讓人打擾。

兩個時辰後,楚天闕吐出一口黑血來,然後整個人昏了過去。藍衣整個人都疲憊不已,雲珂將她給扶下床來,讓她在桌子邊上坐好,喚寒秋進來給她沏了杯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