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沁宮外,楚天闕攔住夜九歌,“既然你都說了你師傅沒寫解藥方子,那你又是如何來的解藥?”

“師傅沒寫過解藥方子,但卻對我說過十日醉的配方。”

“師兄在醫毒方麵的天賦可是讓師傅讚不絕口的,他既然知道了十日醉的藥方,那配出解藥也並不算什麽奇事。”

雲珂隻是照實解釋,可在楚天闕看來,小姑娘現在完全是一麵倒向她的師兄,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那柳太醫我已經讓人控製起來了,如果你們有需要可以派人給我送個口信兒。現在我要帶師妹出宮了。”

楚天闕擋住不讓路,站在雲珂的麵前也不說話,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夜九歌想過來牽人,卻被他掌風逼退。

在夜九歌也拍掌來之前,他直接將小姑娘抱在懷裏然後拔地而起,躍上屋簷迅速地消失在夜九歌的視線裏。

皇宮僻靜處,楚天闕終於是將人給放下來,拉著小姑娘的手組織著語言,“之前的事情是本王不對,本王不該對你說那麽混賬的話,也不該對你陌生。但今日父皇麵前,本王隻是不希望你名聲受損,所以才會當作跟你不熟的。”

雲珂卻是掙脫他的手,後退兩步,“王爺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說話不算話,豈已是陌路,又何來的熟悉。”

昨晚雲珂雖是迷迷糊糊的,但他一直在她耳邊神神叨叨的,她自然是有所察覺的,他說的那些話有很多她沒注意聽清楚,但有一部分還是聽進心裏了的。

這會子已不如之前那樣怨恨他,但也沒有想過要馬上原諒他。

這個男人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受過太多的挫折,在男女感情世界裏更是認為隻要他稍稍主動,所有的女人都應該前仆後繼地朝他撲來,而她雲珂兩世的感情觀都是被動的,兩人之間也還有不少問題存在的。

“本王……本王收回之前的話,”楚天闕黑著臉,從牙齒縫裏擠出這麽幾個字來,這對他來說已是極致了。

“說出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是雲珂錯了,雲珂錯在對你要求太高,你本就是皇親貴胄,要一兩個女人實屬正常,出入花街柳巷更是家常便飯,是雲珂對你太苛刻了。”

這樣矯情的話說出來,雲珂心裏都有些忍笑不住,但麵上依舊繃著。燒了那麽一晚,倒把她自己給燒清醒了,這次的冷戰原本就是因為她的胡鬧引起的,究其根源是她太計較楚天闕以往的糊塗性,可偏偏又不願意承認自己對他的在意,所以別扭著。

他又不是個善於猜測女人心思的,梗著脖子也不知道哄她,所以就讓誤會這麽一直維持下去了。既然知道了根源,那事情自然就好辦了。

可雲珂覺得如何太輕易就原諒了他,那日後他豈不是三天兩頭的惹她生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楚天闕黑著臉有些拿不準小姑娘這話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他巴不得小姑娘什麽都管著他才好,小姑娘越管著他就越是說明小姑娘在意他。

“本王認識你之前喜歡去青.樓喝酒聽曲,但也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認識你之後更是連青.樓都沒有去過,什麽時候說過要一個兩個女人了的。”

“你撒謊,你明明那天從我的馬車上下去,就去了倚歡樓!”雲珂本不想說這個的,也沒有刻意打聽過,但止不住有個大嘴巴的表哥容崎。

“本王……”這下楚天闕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那天,那天他確實去了倚歡樓,可也隻是單純的喝酒啊。看著小姑娘冷著臉的模樣,他卻是莫名的心裏發虛。這臉打的可真疼,而且還是自己打的,他有再多的苦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