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德妃低頭不語時,那太醫卻是朝雲珂大聲說道:“雲三小姐,眾人皆知你師從藍衣,更是在靈山呆了十年,你就將十日醉的解藥拿出來吧,也讓郡王少受些罪。”

“你胡說,我們藍衣師傅根本就不曾研製過什麽十日醉,我們小姐也不可能會給郡王下毒。我們小姐對郡王那可是真正的疼愛,為了給郡王尋個喜歡的禮物,小姐連著好幾晚都沒睡好,小姐怎麽可能會害郡王。”

見那太醫將問題的矛頭直接指向雲珂,寒月義憤填膺的反駁道,她的話也讓楚鄰溪抬起了頭。

“你是雲三小姐的貼身丫頭,又是跟她一樣來自於靈山,或許解藥就在你的身上。你們主仆故意接受郡王,就是為了取得長公主和德妃娘娘的好感,然後再行謀害之舉。”

“你胡說!”寒月自認口才極佳,但此時卻發現完全跟不了那太醫的速度,絞盡腦汁之下卻隻能擠出這麽幾個字來,倒像是有些氣極敗壞。

“怎麽,被我說中了心事,所以就這樣著急了嗎?還有什麽話要替你家主子辯解的,一道說出來啊。”眼見著寒月被他辯的啞口無言,那太醫越發地得意了起來。

雲珂一直在注意他,見他這會子眉頭上揚,臉上更是有著明顯的雀躍在,雲珂心下一動,清冷地質問道:“這位太醫,你如何那麽篤定郡王中的十日醉就是我們從靈山帶來的呢?你也說過,我師傅當年可是在皇宮裏住過一陣子,而且與你可是探討過的……”

“醫者良心,身為太醫我怎麽可能用藥去害人,而且還是長公主的心肝寶貝。”那太醫被雲珂如此的逼問,眼神有些躲閃。

“那我與郡王又有何深仇大恨,以至於我不惜謀害他的性命?”

“你一心想要攀附三王爺,可三王爺根本就不待見你,你懷恨在心便想報複到郡王身上唄。”太醫說的頭頭是道,但德妃和楚鄰溪卻是同時皺起了眉頭,看向雲珂。

如果真的是雲珂一心想要攀附,又豈會有那麽多的麻煩在,隻怕三王爺本人早就歡喜地去討聖旨求賜婚了,又哪來的會懷恨在心。

“孩子的世界是純真的,我對郡王疼愛的心思日月可鑒,如果你們非要拿這事做文章的話,那便不要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嗬,小姑娘語氣還蠻大,你哪來的勇氣敢這麽說!”太醫對雲珂的話嗤之以鼻,在他看來雲珂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孤女而已,剛剛在玉寧宮連親祖母都不幫她,她又何來的底氣威脅人。

“她的勇氣是本王給的,怎麽,你有意見?”門口一個渾厚低沉夾雜著極大怒氣的聲音傳來,楚天闕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一步一步朝雲珂走來,他的眼裏隻看得見她。

“不是她一心攀附於本王,而是本王恨不得將她給疼入心坎。”楚天闕現在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今日為何要作死在宮門口為難小姑娘給她帶來那麽多的後顧之憂。

可是他進一步,小姑娘就退一步,無論他怎麽努力,就是沒辦法走到小姑娘的麵前去。

“嬌嬌……”

“民女雲珂見過三王爺,王爺千歲。”

自楚天闕的聲音響起,雲珂就沒有抬過頭,低垂著頭,隻要他進她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