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珂你什麽意思!”舞陽郡主清楚地感受到雲珂的話中有話,她自是不敢承認洛王府在大楚朝支手遮天的,哪怕這是事實,她也不敢承認。

“我倒想問問舞陽郡主這是什麽意思,明知道這德芳齋是我娘的嫁妝,卻故意找碴兒,可是認為我將軍府沒人了?”

雲珂沒有提定國候府,而是直接搬出了將軍府,果然見舞陽郡主神色有些許的變化,但隨即她又快速地恢複了神態。

“既然你說這德芳齋是你娘的嫁妝,那麽正好我們來清算一下德芳齋以次充好的事情。你們大家看看,本郡主身上的這衣服便是德芳齋買的,當時鋪子裏的夥計說這是用最新最好的天蠶絲織成的。可是本郡主穿到身上以後,卻是癢的很,連手腕都抓破了。這豈不是說明德芳齋以次充好。”

舞陽郡主故意伸著手臂走到門口讓圍觀百姓看自己手上的紅腫,以此來證明自己並沒有說謊。圍觀百姓不明真相,見舞陽郡主手腕上確實是紅腫一片,便都交頭接耳起來。

“真沒想到這德芳齋會是這樣做生意的。”

“對啊,開始看到她們打著玉大師的名頭,又因為繡娘手工著實好,還以為是有口碑的,沒想到也是這眼皮子淺顯的人。”

一麵倒的議論讓雲珂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為德芳齋操的心這些人並不知道,她也不相信德芳齋的夥計們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情。

“掌櫃的,郡主說的可是實話?”雲珂轉頭看向年邁的掌櫃的,眼裏的威嚴很明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怠。

“東家,郡主身上的衣裙確實是在我們鋪子裏訂做的,但這類的天蠶絲也並不是郡主一個人穿,但別人都沒有出問題。”

老掌櫃的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嚴重的,拿出一本冊子遞給雲珂,示意冊子上的人都訂做了舞陽郡主身上的天蠶絲衣裳,但人家都不曾來找過麻煩。

“你這老不死的是什麽意思!是說我故意跟你們東家過不去嗎?難不成為了跟她過不去,我就要自虐嗎?”舞陽郡主聽到掌櫃的話,很是生氣,手中的鞭子再次朝老掌櫃的甩來。

相比於之前的那根玉骨鞭,這根新鞭子要粗長許多,老掌櫃的已近七十,這要被直接抽到身上,能不能再站起來都是兩說。

雲珂麵色一冷,直接奪過舞陽郡主的鞭子扔到地上,“人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郡主三番兩次在我德芳齋的地盤上抽人傷物的,莫不是真以為我雲珂是死的!”

被雲珂奪了鞭子,舞陽很憤怒,但目光觸及到外麵那些看熱鬧的百姓時又有些得意。“一個老不死的老頭子而已,雲三小姐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若雲三小姐不能給本郡主一個圓滿的答複,那本郡主哪怕是告到太後麵前,也是要為自己尋個說法的。”

這話很明顯是在向雲珂施壓了,意思很簡單,就是如果雲珂不能很好地處理好,那她就要去宮裏告狀。後果如何,那便隻有雲珂承擔了。

對於她的威脅,雲珂眸光沉了沉,目光落在舞陽郡主身邊不遠處的紅荷身上,走上前去猛然發問:“你家郡主衣櫃裏天蠶絲的衣裳有幾件?”

紅荷正低頭走神,突然被問出,有些沒反應過來,“啊,哦,沒有。”

“那也就是你家郡主天蠶絲做成的衣服就隻有身上的這麽一件,可對?”=

“對!”

“紅荷,你這賤丫頭瞎說什麽!”紅荷沒明白雲珂此舉何意,但舞陽郡主卻是明白了的,對紅荷大聲的斥責著,但雲珂已經得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