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側妃即是妾,是不用行妻禮拜堂的,但秦茹可是出自丞相府,皇後娘娘的母家。以丞相府大小姐的身份嫁於皇親也定是嫡妻的身份,皇上為了給皇後這個麵子,便許了丞相府的妻禮。

洛王府得知這麽一個消息,自是極為憋屈,但洛王也明白,即便是他再拿著鐵卷丹書進宮,皇上也不可能更改旨意,朝堂需要平衡,這是帝王權術。

所以,憋屈歸憋屈,婚事還是得繼續辦。兩家同處京城,又是出了名的大戶,同時籌辦婚禮,自是會有人作比較,兩家都不想被對方看扁,卯足了勁兒的展現殷實家底。

一時間京城百姓看戲也是看的津津有味,茶餘飯後討論的也都是兩家的婚事。

此時,闕宮裏,昏暗的書房裏,楚天闕站在窗前,他的身後一黑衣男子單膝跪地。

“王爺,舞陽郡主的孩子真的不用除掉嗎?”其中一男子沉聲問道。

“不用,至少現在還不用。”楚天闕可沒想到他家小姑娘對於舞陽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另有打算的,既然小姑娘要玩,那他自然得好好配合。

“可若是真讓舞陽生下皇長孫,這對王爺您可是大大的不利。二皇子早逝,王爺您居長,這些年皇上催婚可是催的極為勤快了,這回讓六王爺趕前頭成親,還生下皇長孫的話,隻怕到時候……”

黑衣男子顯然很著急,楚天闕轉過身來掃了他一眼,挑眉輕笑著說道:“到時候如何?莫不是你以為本王的父皇會在他壯年之時,將皇位交給一個野心勃勃的兒子?”

“那王爺的意思是,皇上暫時不會……”

“自然不會,立太子的事情咱現在不催,老六積極便讓他去爭這份頭功。至於舞陽肚子裏的孩子,本王另有打算,你們暫且不要動。”

“屬下明白。”

楚天闕揮揮手,黑衣男子隱身於黑暗不再出現,獨留楚天闕一人獨自站於窗前。今晚的星空很明亮,眾星捧月的美景一望即見,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楚亦軒想做這出頭的第一人,還得看父皇許不許可吧。

比起楚亦軒的作死,他更關心他的小姑娘今晚有沒有好好睡覺,似想到什麽事情一般,他朝外喚來天童。

“本王已經將那闕字玉佩放在雲珂那兒了,以後見玉佩如見本王,你通知下去。任何人敢對她不敬即是對本王不見,準備好提頭來見本王。”

“王爺,你……”天童明顯有些驚詫,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樣。

“如何?”楚天闕反問,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過,他做事向來不喜歡有人質疑,哪怕這人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

“王爺您對雲三小姐是不是太放心了些,那玉佩可是您所有的身家勢力,萬一雲三小姐……”天童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玉佩可是調動一切的憑證。

若是普通人拾到了那玉佩或許就是一塊單純的玉佩而已,但現在王爺可是親自交待,那就相當於雲三小姐的權力與王爺相當,這與王爺而言並不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她是你們的女主人,本王如此無可厚非。要是敢有不長眼的人欺到她頭上,本王不介意親自動手。”

話語間的煞氣顯而易見,天童久跟他身邊自然是知道這話的隱藏含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