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繼續飛行,終於是來到了皇宮,楚天闕熟門熟路的落在了一座院子的屋簷上,雲珂仔細地掃了一眼,正是禦書房。

楚天闕帶著她很是熟稔的掀開了一塊琉璃瓦,讓雲珂意外的是那琉璃瓦並不像是才被人撬開的,見小姑娘的目光有異,楚天闕臉上有些窘,湊近小姑娘悄悄地解釋:“之前無聊,經常在這兒歇涼。”

歇涼!

鬼才會信他的無聊,明明就是經常趴禦書房上偷聽皇上與人談話,卻偏偏又說的這麽的冠冕堂皇。雲珂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見他衝她邪肆一笑,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透過那小小的琉璃瓦的空間,雲珂清楚地看到禦書房裏,龍案前長公主楚鄰溪牽著墨堯正一臉氣憤地站著,她的身邊舞陽郡主麵目全非地跪在地上,龍案後的皇上一臉的烏雲密布。

“父皇,兒臣帶著堯兒寡居多年府裏冷清了些,想著趁天氣好,讓府裏熱鬧熱鬧一下,才設了賞花宴。沒想到舞陽卻是如此的不給麵子,攪了兒臣的賞花宴不說更是火燒公主府。公主府當年是父皇親自下令所建,長公主府幾個匾額更是父皇親自題字,如今被舞陽如此糟蹋,還請父皇給兒臣做主討個公道。”

楚鄰溪不卑不亢地說道,並沒有因為讓人揍了舞陽郡主而有所愧疚,反倒是時不時望向舞陽的目光裏帶著明顯的懊惱和厭惡。

“皇上明鑒,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是楚鄰溪她心懷不軌,她讓人給我下藥,故意讓我在眾人麵前出糗做出丟臉的事情來。請皇上為舞陽做主,查明事情真相。”

舞陽確實是被揍的有些狠了,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但即便是再疼,她也要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她知道楚鄰溪在報複她,因為她之前威脅墨堯,並且將他丟下水的事情。

這些她必須要說出來,楚鄰溪對她做過的事情她必須要討回來,而且她也必須讓闕哥哥知道,她跟楚亦軒之間是清白的,她要嫁的人還是他楚天闕的。

楚皇坐在龍案後,目光在長女和舞陽之間來回地掃視著,想分辯出到底誰的話才是真實的。這時門口通報聲響起:“皇上,洛王爺、洛王世子求見。”

楚皇應許,在舞陽欣喜的目光中,年邁的洛王爺和洛王世子走進禦書房來。在看到舞陽被揍的麵目全非時,洛王世子目光憤然地瞪向楚鄰溪,“還請長公主給我們洛王府一個說法,舞陽她還是個孩子,你怎能下的了如此的毒手!”

嗬,這麽大了還是個孩子,他們也知道是個孩子就不能下毒手,可舞陽對她的堯兒做的事情不是更喪心病狂嗎?

楚鄰溪瞬間目光冰冷,被舞陽的話氣的全身都在發抖,身邊的墨堯感受到她的變化,拉著她的手朝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說娘親別急,我們先按計劃來。

楚鄰溪冷靜下來,將兒子往懷裏攬緊了幾分,再抬頭看向洛王世子時,目光凜然讓人不敢直視。

“洛世子這話有些失真了,舞陽她去年便已及笄,都能大膽向心愛的人求歡了,又怎麽可能還是個孩子。既然不是孩子,那攪黃本宮賞花宴,火燒皇上禦賜府邸的事情就不能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