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珂並不知道楚天闕讓人送了飯菜來,這會子見他控訴的起勁,臉上莫名多了幾分笑意。在他再次用力將自己給摟在懷裏時,便用力撐開了些,讓兩人之間有了稍稍的空隙。

“想來是寒秋忘記了,我今晚吃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吃,不然就該積食了。”意思是你讓人送飯菜來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也感念到你的心意了,但我今晚吃的夠多了並不打算繼續再吃。

對於她這個解釋楚天闕表示很不滿意,故意唬著臉不說話,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那本王明日讓人過來,你收下。”

雲珂挑眉,明白他說的是送個會廚藝的丫頭來。有意想跟他辯駁一番,但見他麵色不佳,想來依他的性子不喜人反駁,便默認了下來。

見小姑娘上道的沒有拒絕,楚天闕心情頓時好了幾分,“讓寒秋給你找個披風來,本王帶你去看戲。”

“看戲?”雲珂有些不解,抬頭看他,見他眼裏冷光劃過。

“嗯,看戲,皇宮裏的一出大戲。”

夏日的夜有些沁涼,楚天闕從寒秋手裏接過披風,親自替小姑娘披上,然後抱著她從窗戶翻出躍上屋頂。黑夜中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屋頂上起落飛躍,雲珂被他摟在懷裏,小小的一團,越發地讓人覺得憐惜。

“舞陽郡主和六王爺的事情捅到皇上麵前了?”夜風中,雲珂聲音小小地問,有不少的尾音被風吹散在空氣中,她原本以為楚天闕定是聽的不清楚的。正準備再重新複述一遍,他低沉好聽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恩,齊白的那藥隻有兩個時辰的藥效,舞陽清醒過來之後便指責皇姐陷害她,這會子已經捅到父皇麵前了。”

原來他說的好戲便是指舞陽郡主和楚亦軒的事情,不得不說這樣的戲雲珂是極為想看的。“從舞陽郡主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吧,她這中間可是還做了什麽別的事情?”

雲珂離開長公主府時日臨近午飯時分,按理來說,如果舞陽郡主一醒來就鬧到皇上麵前,那也不至於拖到這個時候。再說了,舞陽郡主心悅楚天闕,肯定是不會願意讓人知道她和楚亦軒曖/昧的。

“嗬,她不但砸了皇姐的賞花宴,還燒了公主府的一座院子,撒了一下午的潑。”說起舞陽,楚天闕整個人都極為的不屑,也越發地覺得懷裏的小姑娘才招人疼,連哭都是悄無聲息的,哪像舞陽那個潑婦。

雲珂有些目瞪口呆,那舞陽是真的被寵壞了,還是沒腦子?

“她是想將事情鬧大,然後給皇姐落個招待不周的罪名。可是她忽略了皇姐的脾氣並不太好,而且長公主府裏的侍衛可都是當年附馬留下來的親兵,所以……”

“如何?”雲珂有些意外,楚天闕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麽。

楚天闕低頭,見懷裏的小姑娘正好奇地等著他答案,目光認真虔誠,他勾唇一笑,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然後才緩緩說道:“皇姐以維護皇家顏麵為由讓人揍了舞陽一頓,揍的極慘。”

“啊?這樣?”雲珂似乎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張大了嘴表示有些難以置信。所以,他們姐弟二人都是走的簡單粗暴路線嗎?

“皇姐獨居多年,難得趁天氣好辦個賞花宴,舞陽不長眼壞了她的賞花宴不說,更是火燒長公主府,皇姐氣憤難當也實屬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