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闕另生一計,加了幾分內力朝院內喊道:“本王的傷口又惡化了,你趕緊地打開陣法讓本王進去找寒秋瞧瞧傷口。”

“寒月,你告訴三王爺,明日寒秋會在天一閣裏等候王爺,如果王爺真的傷口惡化了,可以去天一閣讓寒秋看傷口。今日天色已晚,還請王爺早些回宮,要是因為王爺在外逗留太久導致的傷口惡化,那錦院的的陣法作為罪魁禍首可是會要再延長幾日的。”

這次說話的是雲珂本人,夜風中小姑娘清冷的聲音聽在楚天闕的耳朵裏多了幾分沁涼,澆滅了他見不到人的煩燥,但也讓他滿足了幾分。

見不到人,聽得見聲音也算是補償吧。

隻是小姑娘的話未來可惡了幾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意思是如果他還滯留不離開,那她就會更加久地不讓他進錦院。

活在這世上二十幾載,楚天闕還真是從來沒被人這麽威脅過。突然被小姑娘這麽刺激,他感覺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讓他想暗戳戳地直接將小姑娘給偷出來。

可是往前一步,被陣法攔了個結實,楚天闕隻能再罵一句髒話。

寒月那帶笑的話又響起,“三王爺還是回去吧,小姐生氣向來隻有幾天的功夫,等小姐氣消了王爺再來多哄哄就好了。”

然後響起的便是寒月的求饒聲,“小姐,奴婢錯了,真的錯了。三王爺,你還是晚些時間來吧,我剛剛說錯了,我們小姐生氣向來需要好幾個月的,嗯,這樣就沒錯了……”

“你這賤皮子,看我不撕爛你的皮!”

小姑娘的聲音又起,似乎多了幾分惱羞成怒。楚天闕有些失笑,於是自動忽略寒月後麵的那話,直接打定主意天天來,小姑娘總會理他的。

之後的兩個晚上,楚天闕又來,可依舊沒能見得了小姑娘,直到他的傷口已經大好,也直到雲舟被封定國候世子的事情被定下,他奪了宣旨太監的活計,以王爺之尊降臨定國候府宣旨,圖的就是見一見他的小姑娘。

定國候府,楚天闕手持聖旨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銳利地掃視過麵前跪著的那一排人,發現人群裏並沒有他的小姑娘,神情有些不悅。

“父皇的聖旨是下給整個定國候府的,老夫人理應讓定國候府所有人都出來接旨,以示對吾皇的尊重。”

被張嬤嬤扶著的老夫人回頭望了一眼,發現果然到的隻有大房的人在,三房無一人到場。當即麵色一冷,吩咐小廝去三房通知,然後又親自上前對楚天闕說道:“三房離大門頗遠,不如三王爺先下馬稍作休整?”

楚天闕輕哼一聲,沒有移動半分,坐在馬車上才能第一時間看到他的小姑娘不是。心裏正被小姑娘勾的癢癢的,可卻法子用盡,就是不能多見小姑娘一眼,這種感覺真不好受。

隻是等遠處人影靠近時,楚天闕又失望了。

他的小姑娘壓根沒來,楚天闕黑著一張臉聽氣喘籲籲地雲裕解釋:“下官見過三王爺,小女雲珂身子不適,不便前來接旨,還請王爺見諒。”

原本就是為小姑娘而來,現在小姑娘不出現,他也沒了宣旨的興趣,直接將聖旨扔給天童,“既然人數到齊了,那就直接開始吧。”

天童宏亮的聲音響起,楚天闕坐在馬上看著錦院的方向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