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明白你怎麽想的,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如果早知道把你生出來,就是要看你這副鬼模樣的,本宮還不如一早就叫把掐死在娘胎裏的。”

楚天闕的床前站著一個憤怒異常的宮裝美人,她的一雙美眸中寫滿恨鐵不成鋼。

哪怕是雲珂隱藏在屋頂上,都能感受到她此刻不平靜的內心。

楚天闕卻是抬起眼皮,不鹹不淡的掃了天卓一眼,眼裏的利芒一閃而過,對於天卓這打小報告的行為很是不滿意。

“母妃如此相信一個奴才的話,那兒臣接下來的話也沒必要開口了。”

“怎麽!長本事了是吧,你有臉做還不讓人說了!本宮到要去瞧瞧那雲三有什麽三頭六臂的,能讓你如此作賤自己,哼!”

“母妃何必激動,人家壓根看不上你兒子呢。”

楚天闕臉上落寞的神情一閃而過,小姑娘是真的很狠心。刀子插進他的身體,他並不覺得痛,但是小姑娘的狠心之舉,卻讓他覺得紮心窩子的疼。

“什麽!她連你都看不上?那不是個傻的就是個蠢的!”

德妃氣極反笑,牙齒咬的崩崩響,她沒別的特點,就是護短。自己生的兒子,再不好也容不得別人嫌棄。

楚天闕自嘲一笑,從雲珂的角度看去,他臉上的寂寥越發的明顯。

雲珂心一疼,想著天童在墳前說的那些話,很想下去告訴德妃,她豈止是傻蠢,簡直傻的讓人生厭、愚蠢到姥姥家。

朝寒秋使了個眼色,然後寒秋就趁黑飛向德妃寢宮,一會兒德妃便因宮內走水,被人請走了。

雲珂落在楚天闕房裏的瞬間,天卓就拔劍刺來,雲珂用兩根手指捏住他的劍尖,讓他動彈不得。

天卓看清楚來人是雲珂之後有些不淡定了,“你這女人還來做什麽?不是說好不用再出現在我們王爺麵前了嗎?”

雲珂不理他,直接將他的長劍撥到一邊,然後緩步朝楚天闕的床前走去。

明明是熟悉的眉眼,可在看到那些畫麵之後,雲珂卻覺得她跟楚天闕之間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沒見麵,很多東西都在發生著變化。

四目相對,楚天闕極快的轉移目光,雲珂的眼淚就這麽掉了下來。

雲珂不顧天卓的阻攔,在他的床頭坐下來,輕聲問道:“傷口可還痛?”

之前聽說他昏倒了,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一下,此時見他雖然臉色蒼白,但人是清醒的,想來回宮之後又做了止血的處理。

“不用你管!”悶悶的,帶著明顯氣性的語調,雲珂沉默下來。

“如果你是來可憐本王的,那你可以走了,本王不需要同情。”

這下換成了明顯的嘲弄語氣,對於雲珂的到來他顯然不太歡喜。

雲珂眼底一暗,前世她辜負他,這世她紮傷他,他惱她也是應該。晦澀的咽下心頭的難受,雲珂半響才抬頭擠出幾個字來:“既然王爺沒事,那小女就不打擾了。”

說完,雲珂起身,原地站立,像是在組織語言,最後才補充道:“刺傷王爺,責在雲珂,小女願意接受一切後果。”

這一世,如果還他一條命能換來心安,那她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