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小姐,老奴還想看著小姐出閣,日後再替小姐帶孩子呢。”

白嬤嬤為雲珂的話感動著,能再得主子看重,她已經很欣慰了,又哪裏還敢奢望老有所養。

“也罷,你若不願意收幹女兒,便一直留在我身邊吧,日後我為嬤嬤養老。”

“小姐,老奴……”白嬤嬤激動的老淚縱橫,年僅十二歲的主子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如何能不感動。

“我隻願你們都好好的便好,”雲珂微笑著,沒有再多說,但白嬤嬤和寒秋姐妹卻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種名為落寞的感情。

新的一天到來,雲珂帶著寒秋寒月出門,她要去娘親的那幾個鋪子查看一下。她了解容巧的為人,她既然敢說娘親鋪子虧損,那便肯定提前做了準備或者說已有相關前兆。

這樣的情況下,她隻能親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德芳齋,在京城最出名的朱雀大街上,當街而立,地段極好,賣的是女子喜愛的飾品。可雲珂去的時候卻發現,鋪子裏的客人寥寥無幾。

德芳齋對麵的脂粉樓卻是人流爆滿,雲珂帶著寒月進入到脂粉樓,見樓裏夥計忙的腳不沾地。見雲珂進來,那夥計當即熱情地上前來招呼,寒秋示意夥計先忙別的客人,他們隨便看看。

那夥計倒也不惱,更沒有神色異樣,爽快地說了句“得咧,那您先看著,有需要盡管吩咐我。”便又去招呼剛進門的人。

雲珂細細地瀏覽著放在櫃子裏的那些首飾,這些首飾都是極為的精致,說是上上品也不為過,有好些甚至比皇宮內務府製造的都還要漂亮。

一直將一樓的所有首飾都瞧過了,雲珂才出脂粉樓,然後踏進對麵的德芳齋。讓她意外的是,她進來都一刻鍾了,可德芳齋的夥計都還沒有過來招呼的意思。

見雲珂皺眉,寒秋便大聲向那夥計問道:“你們這裏可以我們小姐戴的首飾?”

隻見那夥計正磕著瓜子,然後有些耐煩地回答:“首飾可不都擺在那裏了,你們自己看不就是了。”

“你們這人怎麽做生意的,難怪人家脂粉樓生意那麽紅火,可你們卻把生意給做死了。”寒月氣夥計對雲珂的輕慢,當即便有些不悅的指責。

那夥計有些不平,想回懟,但目光落在雲珂身上的衣飾上時又忍了下去。眼前的小姑娘雖是年少,但全身上下無一次品,想來定是京城哪家的貴女,不容得罪。

放下瓜子,小二有些不情願地上前來,站在雲珂的身邊敷衍地問道:“不知小姐想選些什麽樣的首飾?”

雲珂沒理會他,目光落在他身後的櫃子裏,都是一些陳年舊款,不說跟上潮流,就連一些最基本的推陳出新都沒有。

雲珂眉間冷笑不斷聚集,這就是容巧說的鋪子不盈利嗎?如此好的地段,可他們卻是生生地將生意給做死了,不說別的,就說對麵的脂粉樓,兩相比較之下,這好的可不是一個檔次。

雲珂撇了一眼夥計,然後冷聲問道:“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你誰啊你,”小二明顯是有些不願意的,正想諷刺一番,卻被寒月直接拔劍抵住了脖子。

“我們小姐是這德芳齋的東家,還不趕緊把你們掌櫃的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