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說你胖你還真就喘上了,就你還想自稱小姐的長輩。是三爺的姨娘又如何,姨娘是妾,妾即是奴,你還不是跟我們一樣的是個奴。至少我們是奴,賣身契在小姐手裏,而你呢?真不知道你得意個什麽勁兒。”

寒月嘴快,一大段話她隻用了極少的時間說出來,明月卻是被她激的臉上青紅不斷,氣息都有些不穩。你你你了半天,卻是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寒月對於自己能將明月懟的沒話說,覺得很得意。轉頭,見房門打開,寒秋正從裏麵走出來,沉著臉,見到寒月就直接訓斥,“瞎吵什麽,不知道小姐天亮才睡下,這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知道了,等小姐醒來,我去請罪。”

寒月乖乖認錯,但低頭的同時卻是似笑非笑地掃了明月一眼。明月覺得,寒秋雖是在責怪寒月,但卻像是直接指責她,這臉打的啪啪作響。

見寒月認錯態度良好,寒秋才轉過身來看明月,先是恭敬地向她行了禮,然後才開口:“月姨娘,我們三小姐昨晚受到了不少的驚嚇,天亮才睡下,這會子定是起不來的。不知月姨娘可有何重要急事需要寒秋轉告?”

寒月的潑辣直懟讓明月覺得氣憤異常,但寒秋的有禮有節卻是讓明月有些自慚形穢。

認真地看了寒秋兩眼,發現她斂眉靜候在麵前,遠看像一副山水畫,近見則是嫻靜淡雅,這樣的姿容說她是小戶人家的千金也是使得的。

“月姨娘?”

正當明月感慨雲珂身邊人才濟濟時,寒秋提高聲音提醒了她一句,明月回過神來。

“既然三小姐尚未起身,那我待會兒再來拜訪吧,就不麻煩寒秋姐姐轉告了。”

明月示意身邊的丫頭上前遞了個荷包給寒秋,然後便告知回了自己的明月閣。看著她的背影,寒月唾了聲,“就這麽個破玩意兒,還敢自稱小姐長輩,再有下次我撕了她的嘴,看她還說不說!”

“你要再敢吵小姐睡覺,我先撕了你的嘴!”寒秋冷著臉嚇唬,寒月嚇的直求饒。

明月走後,福壽堂的張嬤嬤親自來,說是老夫人身體不適,三小姐不要過去請安了。寒秋替雲珂謝了恩,也將雲珂受驚天亮才入睡的事情說了,張嬤嬤神色有些異樣,然後匆匆離開。

等雲珂起來時,寒秋便將兩件事情跟她說了,一並說了自己對兩件事情的看法。

“奴婢覺得,明月前來定是聽說容巧被禁足,三房以後是小姐你當家了,所以她過來探探口風。至於老夫人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莫非她是讓張嬤嬤過來看看你有沒有派人回將軍府告狀麽?”

“這怕還隻是一部分的原因,我猜老夫人可能更多的是想看一下我本身的情況呢。”

雲珂輕輕一笑,對於老夫人的心思略有幾分猜測。寒秋不解,這跟小姐本身的情況有什麽關係呢?

見她不懂,雲珂便細細解釋:“你今日回答的很好,我昨晚可不就是因為受驚所以才晚睡麽,不僅如此我還受驚染了風寒。”

寒秋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淺笑著退下,小半個時辰後,三小姐昨日夜裏受驚染了風寒的事情便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