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滿肚子怒火的容巧此時見到雲珂,更是怒氣高漲,直接諷刺道:“三小姐還真是訓得一手的好奴才,訓的丫頭都直接往親爹床上爬。”

她昨天才想著一計不成要再施一計,讓雲裕厭惡了雲珂,隻是計劃還沒來得及施行,就發現明月爬上了雲裕的床,而這明白可是雲珂的丫頭,讓她如何能忍。

容巧的高嗓門,讓剛走到門口的李氏恰好聽見,她甩著帕子接話道:“可不是麽,三小姐可還是個孩子呢,這樣插手父親妾室的事情可不太妙呢。”

利用眼睛餘光,雲珂看到李氏與容巧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嗬,看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容巧已經與李氏聯手了呢。

“三小姐怎麽不說話了,你哪怕是再不喜我為老爺生兒子,也不能用這樣拙劣的法子呀。這明月隻不過是個灑掃丫頭,哪配得上我們老爺呢。”

容巧扶著尚未現形的肚子,故作嬌弱的往雲裕身邊靠了靠,隻是偶爾看向明月的目光裏帶著滔天的憤怒。雲裕看著容巧的肚子,眼裏閃過愧疚,但目光落在明月身上時,卻有著更為深層的晦暗。

自從三房由容巧掌控之後,他便沒機會再品嚐到鮮嫩的身體,院子裏的通房和姨娘都是一些昨日黃花。昨天晚上,喝了些酒,被這小丫頭突然闖入懷裏,竟是起了不同的心思,一番纏.綿下,更是讓他一展當年雄風。

不過,這些他並不打算說出來,在他看來,收個把丫頭算不得什麽大事。隻是除了這丫頭出自錦院這一點,讓他頗為煩惱。

雲珂依舊不語,既不辯駁自己沒有指使明月,也不辯駁自己不想要容巧生下兒子的話。

主位上的老夫人,目光一一掃過屋子裏或坐或站的眾人,容巧的憤怒和解恨,李氏的幸災樂禍,雲裕在看向明月時,眼裏明顯的欲.望。

最後才落在一直沒說話的雲珂身上,老夫人輕輕地歎了口氣,略帶幾分無奈地問向雲珂:“這件事情,珂姐兒你如何說?”

沒有任何的偏袒,看似想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但實則已經認定雲珂是有心唆使丫頭明月。

雲珂抬頭,定定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見她眼裏精明睿智,不見半分渾濁。不由得輕扯嘴角,目光轉向明月,然後朗聲說道:“我沒什麽說的,隻是想問問巧姨娘,錦院裏所有的丫頭婆子可都是巧姨娘你安排的?”

容巧一震,錦院所有的人都是她安排的,因為一直將錦院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她對錦院下人的安排也是廢了心的,這明月就曾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可此時她如何能回答明月是她的人,略一思忖,容巧當即將所有的責任都給推卸幹淨,“當年姐姐帶來的人走了一大半分,我確實是安排了小部分人進錦院做些粗活。可這明月在錦院做灑掃多年,早就是錦院的奴才了。”

言外之意就是說,進了錦院多年便是錦院的人,與她容巧沒有任何的幹係。

容巧為自己的說辭堵的雲珂無話不說,而得意著,雲珂卻是冷然一笑。

“照巧姨娘這麽說,那明月進了錦院便是錦院的奴才了,可是這個意思?”

“那是自然!”容巧回答的很是響亮,雲珂卻是突然在老夫人麵前輕輕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