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容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終於明白為何父親會說,要他以後照看二叔一家了。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老頭子跟珂兒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嗎?”

容璋從比武台下下來,陰測測地問向容靖夫妻二人,可容靖沒看到自家老爹的黑臉,極為耿直地回答:“也不是說跟珂兒過不去,隻不過這結果是明顯確定了的呀,爹還真是……”

容崎拉了拉自家老爹的衣袖,朝他使眼色,可容靖極為嫌棄地甩開他的手,準備將話說完,就聽到一個更為陰沉的聲音響起:“說,繼續說,你爹還真是什麽?”

這下容靖總算是明白了,有些僵硬地轉過頭來,果然就看到了老爹一張臉風雨欲來。

“爹,我,我的意思是說……”

“什麽都不用說,老子也好久沒操練你了。走,今天不把你操練的哭天喊地,我就不是你老子!”

說著,就一把將容靖給拉到了比武台上,容崎很沒良心地哈哈大笑,容承笑的極為內斂,但若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的肩膀正一抖一抖的。

從台上一角下來的雲珂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笑,她倒是第一次看到外祖這樣的一麵。

“珂兒,想笑就笑,別憋著。我們家這樣的一幕時常發生,你多住些日子就習慣了。”容崎很沒良心地揭露事實,那神情一點也沒有覺得羞澀,反倒是有幾分沾沾自喜。

雲珂抬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大舅夫妻,見他們果然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就連二舅母也是看熱鬧的神情,她終於是明白,這將軍府的家風如此,如此一想,雲珂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

半個時辰後,容璋終於是結束了操練,極為鄙視地將兒子數落一番,然後才走下比武台,今日的比試算是結束。

洗漱一番後,容璋對雲珂今日的比試點評:“珂姐兒底子不錯,比起你娘當年要更厲害幾分。靈山藍衣果然名不虛傳,你尚且年幼,等有了實戰經驗會更為精進的。”

“你外祖父可不會輕易誇人,就連你承哥哥都沒有得過這樣高的評價呢。”見雲珂似有些不解,容陳氏湊近她耳邊小聲嘀咕。

“謝謝外祖父,珂兒會繼續努力的。”雲珂乖巧地應下,卻聽容老夫人不讚同的聲音響起,“珂姐兒,你可別聽你外祖父的,你馬上就要及笄了,應該分些心思到琴棋書畫和女紅上麵。”

這個世道對女子本就有些不公平,並不是所有的世家都像是將軍府一樣,對進門媳婦不要求女紅的。容璋知道老伴的話並沒有說錯,將軍府不會同意珂姐兒低嫁,那麽再不濟也是去世家做宗婦的,沒有哪個世家願意新媳婦舞刀弄槍的。

想到這裏,容璋也就沒有再提要雲珂精修武藝的話。容陳氏和容喬氏卻是心思轉動,目光在容承容崎兄弟和雲珂之間流轉,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作為氣氛活躍者的容崎覺得此時自己是需要站出來的,這樣才能體現他在這個家裏的重要性,於是他就往老夫人身邊湊了兩分。

“祖母,今晚可有花神燈會呢,你說我是帶珂兒妹妹去見識見識呢,還是帶珂兒妹妹去見識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