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珂到將軍府裏,將軍府上到容璋,下到容承都齊聚鬆鶴院。聽到下人稟報表小姐到了的時候,容老夫人更是紅著眼睛從座位上起身,雲珂一進門便被她給摟到了懷裏。

“外祖母的小心肝呐,真是苦了你。”

壽宴那天因為人多,容老夫人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沒法跟雲珂太親近。可是才不過短短兩天時間,便得知外孫女在候府裏受了委屈,老夫人哪裏還忍得住,就差沒有親自上門去替外孫女討要公道撐腰了。

如今再見這討人歡喜的小人兒又哪裏還忍得住,跟她一樣情緒激動的還有大將軍容璋,他見老伴將外孫女給摟在懷裏,也直接站起身來,走到二人的身邊,然後沉聲說道:“以後就長住將軍府,我看還有誰敢欺負你。”

容璋是實在的粗漢子,說話行事也向來都是直來直往,他此番這麽說,想來也定是惱了定國候府的。

雲珂從外祖母的懷裏抬起頭來,果然便見到外祖父陰沉著臉,那模樣倒不是在生她的氣,而是生定國候府的氣。

“謝謝外祖父、外祖母,珂兒終究是候府的女兒……”能得她們如此寵愛,雲珂覺得很滿足,這次雲裕的巴掌落在她的臉上,雖是她精心算計的,但雲裕的行為也確實是讓她寒了心。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可能長住將軍府的,不管是洛老夫人還是雲裕,都不可能會同意,這些她明白。

“哼,是候府的女兒又如何,他們可有把你當嫡親女兒看。雲裕那混蛋,老子早就說過他不是個好的,可你娘當初偏偏……”

提起幺女,容璋有太多的歎息,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色也有些暗淡。

“祖父,要不等天黑我找幾個人給雲裕套個麻袋,然後……”容崎暗戳戳地建議,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家老子容靖給瞪了一眼,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嚇的他的小心肝一抖,有些受不住也就自然消了音。

“套麻袋太不文明了,我聽說雲主薄最近時運有些不濟,且大理寺裏事務繁忙,想來他最近應該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後院裏了。”

不同於容崎的簡單粗暴,容承略一思考便有了主意,而且說的斯條慢理的,一看就是文明人的做法。容靖雖不明白侄兒話中的意思,但還是堅持維護,覺得比起兒子的流.氓行為來,更高大上。

“瞧瞧,你大哥說的就是比你說的要高雅,不過,承哥兒你這話到底是何意思?”

作為一個大老粗,自小便不愛讀書,所以對於咬文嚼字什麽的,他真的不太在行,容靖覺得這並不丟人。

容承假咳兩聲,朝叔父笑的意味深長,容崎則是一手扶額,表示不認識自家老子。

看著這樣的一家人,雲珂卻是有些憋笑不住。二舅不懂承哥哥的法子,她卻是明白的。

雲裕任大理寺主薄,而承哥哥則是剛剛接任大理寺少卿,也就是說他是雲裕的頂頭上司,因為傷害到了她這個表妹,所以承哥哥便決定暗中為難雲裕,給他增加工作,這樣的方法比起套麻袋來的確是要更高明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