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兒,小容氏並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你日後切不可再如此信任她。你看看她把裳姐兒都教成什麽樣了,哼!”

沒有一個娘親喜歡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在自己的麵前大肆宣揚媳婦的好,何況這個兒媳婦還是給自家丟了臉的人。

可雲裕不這麽認為,他覺得容巧的溫柔小意極合他的胃口,而且雲裳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於是,便直覺地反駁老夫人的話,“娘,裳兒怎麽了,兒子覺得挺好的,天真嬌憨,這樣的性子才更純真不是。”

“胡鬧!我定國候府出來的姑娘豈能靠天真嬌憨嫁人,說好聽點是嬌憨,說不好聽點就是愚蠢。這樣的人豈不是丟我定國候府的臉。”

洛老夫人一想到,雲裳明明一個庶女,卻當著人家容老夫人的麵,指責其不公平,她就覺得臊的慌。那得多大的臉,才敢要求跟珂兒同樣的待遇。

“娘,裳兒可是我的嫡親女兒,您的嫡親孫女,你怎麽能這樣貶低她。”

“珂兒才是你的嫡長女,裕兒,你越發地無狀了。這小容氏還真是好手段呢!”

洛老夫人也是氣極反笑了,見雲裕不服氣又想再爭辯,她便幹脆揮手讓雲裕回三房去,免得她看了心煩。

福壽堂裏發生的這一幕傳到雲珂耳裏時,她隻是隨意地笑笑便了事,對於雲裕這個爹她向來沒報任何的希望。

傍晚時分,容崎讓人送來消息,告訴雲珂,六王爺清醒過後確實是懷疑將軍府的人有心設計,可壓根找不到將軍府蓄意設計的證據,那琉璃又一口咬定對六王爺一見鍾情。

楚亦軒很是不甘,但又無可奈何,文武百官都看著。最後隻得命人當天將琉璃抬去了宮裏,將軍府二房則是將琉璃的賣身契交給了六王爺。

這還不算,容崎派來的人還特意告訴雲珂,大將軍府很生氣,便命人找來工匠,在西院加了一道圍牆,以後二房算是自立門戶,不算在將軍府範疇了。

得到這個消息,雲珂心裏的石頭終於是落了下來,晚飯吃的特別的舒心。

晚飯過後,一身新衣裳的白嬤嬤敲響了定國候府的大門,與她一起的還有將軍府大夫人身邊的陳嬤嬤。

容老夫人擔心外孫女初初回府不懂京城禮儀規矩,所以特意送了府裏的老嬤嬤前來協助。洛老夫人得到消息,便讓人直接將白嬤嬤領去了錦院。

即便是後來有人發現此白嬤嬤像極了之前三夫人身邊的那個陪嫁嬤嬤,白嬤嬤也都是極為淡定地告知,她們姐妹同根,都是將軍府的家生子,隻有雲珂和寒秋寒月知道,這本就是一個人。

是她請大舅母和外祖母幫的一個小忙,給白嬤嬤一個重新回到錦院的機會。

傷好的馮嬤嬤見到白嬤嬤時,大驚失色,準備去向容巧匯報,卻被告知巧夫人正在祠堂禁足,沒有老夫人命令,任何人不得見。

馮嬤嬤歎息一聲,感覺三房的天似乎要變了。

豎日清晨,李氏便來三房找雲珂,想從雲珂嘴裏套出一些當天她沒聽到的八卦,一同來的還有大堂姐雲芝。

“珂姐兒,昨日可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為何你祖母回來就將容巧給關到了祠堂裏?”李氏笑的和煦,但眼裏的精光卻是毫不遮掩。

雲珂淺淺一笑,避而不答,“祖母隻是一時之氣,等她氣消了,姨娘便能出來了。”

李氏見沒套到話,有些不高興,悻悻地望了雲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