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聲音都轉過頭來,見遠遠走來一紫衣美人,年紀雖是不大,但卻身形高挑、氣質沉穩。眾人將雲裳與來人兩相比較,卻發現雲裳無論是哪個方麵都比不上。

雲裳自然是發現了眾人異樣的目光,剛才娘親已經將煙波琉璃裙的事情告訴她,她早就在心裏恨上了雲珂。

她好不容易才在眾貴女麵前贏回了一局,眼見著就要被去珂給破壞,自然是不悅,當即便瞪著眼睛騰地站起,走到雲珂麵前。

“雲珂你就是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我根本就沒有說錯,外祖父和兩位舅舅本就是深受皇上讚揚的,這是有目共睹的。”

雲裳理直氣壯,她說的就是事實,雲珂要是敢反駁,她就去外祖父麵前告狀。

可雲珂卻隻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燦爛一笑,“四妹妹是不是搞錯了?二房似乎不隻兩個舅舅呢!”

一句話讓雲裳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可偏偏又拉不下臉來,於是便倔強地昂著頭梗著脖子站在雲珂的麵前。

雲珂暗地冷笑,以前她不在京城,所以容巧母女含糊其詞稱自己為容家小姐,自沒有人會在意。但如今她回來了,定是要從一開始就斬斷容巧攀附容家的可能性。

“三姐姐提醒的是,二房當然不止隻有兩個舅舅,可是大房隻有兩個舅舅。三姐姐常年不在京城,所以不太了解京城局勢,今日又是外祖父的大日子,府裏來往賓客眾多,裳兒體諒二位舅母忙碌,所以代為招待客人,這並不為過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三姐姐一樣的空閑。”

一會兒的功夫,雲裳便斂下怒氣,換了另外一張臉。說完之後還不忘低眉順首的站在雲珂麵前,那模樣倒像極了忍氣吞聲的弱者。

“原來她就是定國候府那離京十年,一回來就懟上姨娘庶妹的雲三小姐呀。”

“聽說在深山裏養了十年,果然這性子夠粗鄙的。”

“可不是嗎?人家雲四小姐幫忙招呼客人又怎麽了,過去那麽多年都是這樣的,偏她回來了就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是雲珂看起來太過無害,還是雲裳禍害人的功力太過強盛,這些小姑娘當著雲珂的麵便開始竊竊私語,偏偏她們的聲音還不小,倒像是故意讓雲珂聽見的。

見雲珂麵色不佳,雲裳心裏很是得意,因年紀小尚且不太知道隱藏,是以這會子都展現在臉上。

見這些人肆無忌憚的說著自家小姐,寒月有些氣不過,直接上前懟道:“看來諸位都是庶女出身,所以才會如此的體諒我們四小姐的處境。不過也是,也隻有庶女身份的人,才會覺得四小姐此舉合適。”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我們庶女身份又怎麽了!”

其中一個身著淺粉色衣裳的小姐當即便指著寒月的鼻子指責道,寒月張嘴欲回懟,被雲珂眼神製止了。

“秦六小姐,庶女身份沒怎麽,庶女跟庶女交朋友自是應當的。想來這也是令姐不願意帶你去那邊參加詩會的原因吧?”

雲珂嘴裏輕鬆地說著,眼睛卻是直接掃向了湖中涼亭裏正在舉行的詩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