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不得放肆,回來。”

之前明月追逐老婆子的時候,雲珂沒時間來得及看清,但是這會子她卻是瞧的仔細分明,老婆子的身形矯健不說,那輕功步法更是熟稔,這老婆子絕不可能是明月說的腦子有毛病的。

寒月聽話地縱身躍回,老婆子見沒人追她,大聲地嚷嚷著“不好玩,不好玩……”

雲珂上前兩步,朝那老婆子躬身一禮,“容黛之女雲珂,見過前輩,還請前輩借一步說話。”

說著,雲珂給了寒月一個眼神,寒月瞬間明白地去查看四周,可有人注意她們的動靜。

瘋婆子透過那零亂的頭發絲兒,定定地看了雲珂好一會兒,最後才大聲地問道:“你屋子裏有沒有好吃的,如果有好吃的我就跟你走。”

雲珂朗聲朝還在屋子裏的寒秋吩咐:“寒秋,準備好點心瓜果。”

聽到屋子裏傳來寒秋的應答聲,那老婆子似乎才放下心來,跟著雲珂回了屋子,寒月則在院子裏守著。

老婆子進屋時,目光四處搜索,寒秋將點心瓜果擺上桌,目露防備地看著她。

“前輩可是在找那煙波琉璃裙?”雲珂清楚地分辯出這婆子打量她屋子的眼神,跟明月的眼神不一樣,於是試探問道。

老婆子不答,卻是直接朝雲珂逼來,招招襲向雲珂的致命之處。寒秋駭然,迅速擋在雲珂的麵前,屋子裏場地不大,寒秋又主攻醫毒,所以很快便不是老婆子的對手。

就在老婆子再次襲向雲珂時,她卻是突然冷聲大喝:“白嬤嬤你好大的膽子!”

老婆子的動作一僵,雲珂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白嬤嬤,我娘的陪嫁嬤嬤。之前馮嬤嬤說,你因為私盜我娘的嫁妝,所以被容巧打了出去,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

屋子裏靜悄悄的,雲珂昂首站在中央,寒秋護在她身邊,老婆子先是明顯一愣,然後便直接跪在地上,微低著頭。

“奴婢白氏見過小姐,”這話算是承認了自己就是白嬤嬤。

雲珂上前,將白嬤嬤摻扶了起來,然後毫不嫌棄地將白嬤嬤額前的頭發給撥開,果然就看到了白嬤嬤那張久違的臉。

見雲珂認出自己,白嬤嬤老淚縱橫,但卻不忘問上一句:“小姐如何肯定是奴婢的?”

“我被師傅帶去靈山的前一晚,屋子裏失火,當時燭台眼看著就要砸到我的額頭,是嬤嬤您替我擋了一下。當時燭台連同燭火都倒在您的手腕上,雖然大夫來的及時,可鉻印卻是留下了。在您剛剛朝我伸手時,我便發現了這鉻印。”

雲珂眼底有些發酸,前世她並沒有認出白嬤嬤來,她獨自住在西院裏,身邊侍候的丫頭起夜時,總說看到可疑的人影在院子裏晃動。

傳的多了,便說西院鬧鬼,後來她身邊侍候的人也就越來越少,她對容巧的依賴也就越來越重。

“驚嚇到小姐,老奴該死。”白嬤嬤再次跪下,並沒有為自己剛剛的行為辯解。

“我知道嬤嬤是想試探我,我不怪。錦院裏娘親留下的人並不多了,嬤嬤可願意回來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