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宗距離黑海最近,離黑山也不算遠,從鴻宗到黑山林家以雲馬的速度為基準,一日便可抵達。
鴻宗在這段時間裏可以是劫難重重,坎坷不斷,先是玄鬆真人、散雨真人接連隕落,而後好不容易出了個初宗,卻又身死,就連宗主之女,也遭遇了不測,當真是禍事連連,厄運不斷,以至於冷寒都在懷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就是由這麽多坎坷所組成?
冷寒獨自坐在庭院前,望著昏暗之月,眼裏蕩著絲絲疲憊。
以前的他,想著如何爭霸下,躍入群宗域巔峰行列,但現在的他,卻隻想著如何安度一生,甚至連追尋魂道的念頭,都淡了許多。
“這個時代,終歸不屬於我。”冷寒呢喃著,深吸了口氣,身影愈顯惆悵。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庭外響起,伴隨而來的是焦急的呼聲。
“宗主!”
冷寒麵容一凝:“是破遙啊?出何事了?”
“有客到訪!”
“客?來自何處的客人?”冷寒問。
自鴻宗禍事頻出之後,他與各個宗門之間的關係,都淡化了很多。
破遙沉默了片刻:“進魂大陸。”
這話落下,冷寒麵容僵了些許。
“進魂大陸?”
“是進魂大陸問歌城的人,問行城主也來了”破遙低聲道。
冷寒聞聲,心髒狂跳。
進魂大陸人來群宗域並不罕見,但一派之尊跨海而來,那可就稀奇了。尤其是問歌城內的問行,饒是他也聽過名聲,按理像問行這種心高氣傲的大能,是不屑於來青歌大陸的,好端賭,他怎麽來了?而且還來了鴻宗?
冷寒心頭遽緊,思索片刻,低聲道:“我們先去看看。”
破遙點頭,二人朝正廳行去。
入了正廳。
最上頭,一名穿著黃袍橫眉肅目的男子正端正的坐在本該是冷寒的尊椅上,冷漠的看著走進來的鴻宗高層。
盡管心裏一萬個不快,但冷寒卻不敢表露半分,臉上擠出笑容,抱拳而拜:“問城主降臨我鴻宗,真是讓我宗蓬蓽生輝啊,來人,上最好的茶,好生伺候,若是怠慢了進魂大陸的各位貴客,本宗主決不饒你們!”
“是!”
下頭的弟子們忙應道。
“冷宗主客氣了。”問行淡淡揮手。
座位都被問歌城的人坐滿,鴻宗人來此,也隻能坐著,大家心裏皆有怒氣,可誰都不敢吭聲,畢竟這裏的人,實力最差的都是武魂尊者,遠非鴻宗能夠抗衡。
“不知問城主來我寒宗所為何事?”冷寒心問道。
“我義子白鶴前段時間來群宗域遊曆,卻慘遭殺害,你我來這裏作甚?”問行冷哼道。
冷寒臉色微變,什麽人敢動問歌城的人?著實大膽!
他頓了頓心境,表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敢問問城主,究竟是何人殺害了白鶴公子?還請出,鴻宗定會協助問城主捉拿凶手,還公子一個公道,肅清群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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