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煉陽所在的山峰,這裏不出意外的被陣法包裹著,外人根本無法進出,

    陳沉想了想,開始詢問係統,很快就得出了陣法內有兩個活人的答案。

    既然有兩個活人,那就表明煉陽還沒死,想到這裏,他心中微鬆。

    又思索了片刻,陳沉手上的木之法則印記亮了起來,下方山峰的那小院落外,一株小草悄無聲息的生長,沒過多久就生長到了半人多高,探進了煉陽平時煉器的後院之中。

    陳沉眼中閃過一抹綠意,後院裏的景象便完全呈現在了他的識海之內。

    鍛造爐下燃燒著熊熊火焰,煉陽表情痛苦的坐在鍛造爐前,雙眼禁閉,一縷縷黑氣正在他身上不斷環繞流轉。

    而在鍛造爐的另外一邊,一名黑衣年輕修士正漠然地看著這一幕,臉上沒有任何神情,而在他的胸前,赫然繡著邪神殿的印記。

    這標記對比當日邪龍宗修士的印記截然不同,邪龍宗修士的那印記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繡出來的印記。

    但此人胸前那印記,反而更像是一道陣法,時不時地還會亮起一道幽光。

    “何人在此窺視!”

    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黑衣年輕人神色陡然一冷,看向了身後。

    就在這時,這山峰的陣法緩緩消散,一名光頭大漢一臉憨厚地出現在了黑衣年輕人的麵前。

    “是我,道友,我這師弟不會有事吧?”

    “原來是金宗主,也對,這金聖宗內也就你可以隨意地打開各山峰陣法,至於這位煉大師……”

    說到這裏,黑衣年輕人看向了煉陽,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

    “應該不會有事吧。”

    聽到應該兩個字,光頭大漢臉色驟然一變,苦笑道:“我這師弟癡迷於煉器,不知輕重,我替他拒了這門生意如何?至於道友給出的報酬,我金聖宗雙倍賠償。”

    黑衣年輕人哈哈一笑,神情頗為不屑:“金宗主說笑了,我的法寶正在煉製地緊要關頭,若是因為打斷而受損,區區雙倍報酬算得了什麽?”

    他的話音剛落,鍛造爐上的長劍猛地發出了一聲厲嘯,緊接著數千黑霧從中竄了出來,朝著煉陽猛撲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黑衣年輕人露出了後怕之色,喃喃道:“果不其然要遭受反噬,還好我沒自己煉製這法寶……”

    他這話說的不是很大聲,但修士的耳目何其敏銳,光頭大漢聽到後氣得臉色發青。

    感情這邪神殿弟子將他師弟當成了替罪羊,久聞邪神殿之人行事乖張霸道,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煉陽這時悶哼了一聲,臉上的痛哭之色愈發明顯,除此之外,他那一頭黑發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隨後一縷縷皺紋開始出現在他臉上。

    “這……”

    光頭大漢臉色一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上前就想將那黑色長劍從熔爐中取出,可那黑衣青年比他更快,一步踏出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金宗主,你可莫要自誤!真當我邪神殿的生意是想接就接,想放棄就放棄的嗎?”

    光頭大漢看了一眼麵前的黑衣青年。

    這家夥隻不過是分神後期而已,他真要想取那黑色長劍,這家夥絕對擋不住。

    可對方畢竟是邪神殿弟子……邪神殿,那可是南域霸主,坐擁上千城池的恐怖存在,背靠邪神殿,就算對方是築基修士,他也不敢冒犯。

    然而,如果他真的不管的話,那邊師弟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危險,就算真的挺過這一劫,人恐怕也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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