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年即便不悅,也不會當著全股東的麵跟歐陽修撕破臉,抬手輕輕拍了拍桌麵:“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麽就開始會議!”

會議內容無非是環繞股票問題展開,再到那涉險走私的貿易單子,最後是社會輿論給公司帶來的影響……當然,這些問題在昨之前已經迎刃而解了,所以,股東們也隻是走一遍流程,沒人敢提出異意。

整個會議持續了兩個時,臨近結束時,歐陽修才發生。

“陸總,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不當提出來?”

陸豐年蹙眉,伸手:“歐總請講!”

歐陽修抿唇,淩厲又陰深的眸環視了一圈在場的股東,有不畏的,也有躲閃的,更是有頭都不敢抬的……

當初,歐陽修花了重金‘聘請’某些人在股東大會上一同扳倒陸豐年,如今,那些收了錢的人,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甚至還對陸豐年拍起馬屁來。

歐陽修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成王敗寇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要怪就怪歐家的勢力不在翰市,不然,他的計劃,是不可能會失敗的。

就在陸豐年臉色漸漸不耐的時候,歐陽修才出聲:“陸總,如果我沒記錯,當初陸總可是了,一周之內沒讓股票上升,就會引咎辭職的,不知陸總現在是不是準備辭職了?”

歐陽修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紛紛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歐陽修還真是不留餘力地想要扳倒陸豐年啊,即便在場的股東大都已經猜出了結果。

一周?陸豐年可沒跟他過還有這個約定。剛剛還覺得會議無趣想著快點結束的陸清恒抬眸看向身旁臉色略窘迫的陸豐年。

陸豐年當然是窘迫的,畢竟一周的時候,因為惠珍孩子的事拖著,他的確沒做到!

“歐總,股票如今已經上升不就行了?用得著計較非得一周嗎?”有站在陸豐年這邊的股東看不過眼,出聲道。

“就是,一周時間也太緊迫了,歐總自己怕也是做不到吧?”

……

股東們紛紛幫著陸豐年起好話來。

歐陽修陰深的眸底劃過怒意,卻又很快被他壓製下去,換成了諷刺的笑:“當然,我的確是做不到,不過陸總身為一個集團的主腦,不該言出必行?”

話都到這個地步了,陸豐年再是狡辯也不夠磊落,抿唇,直視歐陽修,承認道:“我的確過那樣的話!”

“陸總,你可不能辭職啊!”

“就是,陸總,公司需要你!”

“陸總,我們都信任你啊!”

……

股東們一看陸豐年承認了也不由慌了,畢竟,陸氏集團,真缺不了陸豐年,他們其中一些沒權隻有股份的股東們,還得等著陸豐年給他們賺取豐厚的分紅的。

陸豐年抬手,製止了股東們的議論,伸手,將自己左胸別著的徽章摘了下來,擱桌麵:“我辭職!”

對麵,歐陽修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彰顯身份的徽章,一副囊中之物的審視:“陸總果然到做到,歐某真心佩服!”

“舅舅!”宋錦年再也坐不住了,溫和的臉上滿是擔憂,“舅舅,您怎麽能辭職呢?”

陸豐年辭職的話,這不是要將陸家老一輩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陸氏集團拱手相讓了嗎?要是讓陸老夫人知曉,那怎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