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獲勝是不可能了。

    可好歹,還能平局。

    阿月記得的這幾局棋裏,有兩盤是平局,這就意味著,要獲勝並不難。

    “阿月,照著那兩盤棋,你選擇其一,就可以平局了。”

    葉淩月說道。

    “真的?”

    阿月的小臉上滿是歡欣雀躍。

    她步履輕快,跑到了石桌旁。

    葉素執黑子,這意味著阿月執得是白子。

    阿月按照記憶,拿起了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葉淩月和阿月的目光,齊齊落在了棋盤上,就等著棋盤中的平局出現。

    可哪知道,阿月的白子剛落下。

    那一顆白子,卻是像一隻跳蚤那樣,跳了起來,先是砸在了阿月的鼻子上,再是落回了棋簍裏。

    “好疼。”

    阿月揉著微微發紅的鼻子,瞪圓了眼。

    “怎麽回事?這棋子欺負人!”

    阿月氣鼓鼓著,按住了那一顆白子,再度將它按向了棋盤。

    可是白子剛一挨在棋盤上,白子又跳了起來。

    這一次,依舊是準確無誤,砸在了阿月的額頭上。

    阿月惱火著,將那一顆棋子丟開了。

    “我就不信了。這些白子還長了眼睛不成。”

    阿月從棋簍裏,抓起了一把白子。

    她倔強的,將那些白子,往那棋盤裏放。

    可每一個白子,剛一落下,白子又跳了起來。

    每一顆都是如此,啪啪啪,毫不客氣的打在了阿月的臉上。

    沒一會兒,阿月的小臉上,就多了一個個棋子紅印。

    再看那些白子,居然又跳回了棋簍裏。

    “這這這……這些棋子造反了。”

    阿月揉著發紅的臉,一時之間,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阿月,看樣子,這棋不是這麽下的。你可記得,當時兩人下棋時,是怎麽下的?和之前你看到的葉姨下棋時,是否一樣?還有長孫族長是怎麽下棋的?”

    葉淩月終歸比阿月年長不少,更加理智。

    她看看那棋局,再想到了早前葉素的考驗。

    顯然,這一棋局並不是簡單的考驗阿月的記憶力那麽簡單。

    阿月被葉淩月一提醒,也蹙眉回想著。

    “我記得了,葉姨當時就是這麽下的。可是長孫皈好像沒動手。”

    阿月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這麽重要的事,她怎麽就給忘記了。

    下棋,不用手?

    “你是說,長孫皈是用念力下的棋?”

    葉淩月想到了長孫皈的身份。

    長孫皈是念師。

    的確,成了念師之後,大部分念師都有個毛病。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用念力即可。

    雖然大部分的念師,做不到和長孫雪纓安陽,控製雲之類的虛無之物,可尋常的物品,還是能控製的。

    尤其是高級念師之上,大部分人都可以控製一些較大的物體。

    長孫皈是天命念師,他對葉素又有舊情,在她麵前,免不得要顯擺。

    阿月點點頭。

    “這麽一來就簡單了,我也用念力下。”

    阿月兩樣發光,很是激動。

    這些棋子不大,操控起來,並不難。

    阿月說罷,就將念力融入了白子之內。

    她小臉上,還帶著幾分信心。

    可伴隨著,她將念力融入白子之中,她的臉色卻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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