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就像是一群活著的幽靈。

    他們的存在,就是守護不知所蹤的女皇墓。

    雖然女皇已經仙去多年,可是這些守墓人大部分時候還是十年如一日,遵守著女皇殿遺命。

    他們鮮少與外界接觸,也很少以真麵目示人。

    藏山君冷哼一聲。

    “這裏是藏山城主府,眼前的都不是外人,女皇隻是不讓我們泄露了真麵目,又沒有說,我們彼此不能以真麵目見人。若是我真的違背了女皇遺命,自然有天道來懲罰我,可天道沒有出現,可見,我沒有違背女皇之命。”

    好個巧舌如簧的藏山軍。

    葉淩月心中暗道。

    沒有了女皇的昆侖舊址,天道就是一切。

    既然天道沒“發話,”藏山君自然就沒罪。

    “倒是你,你到底是哪一位守墓人?據我所知,除了在場的九位守墓人之外,其他三位守墓人可沒有進入藏山城。”

    藏山君目光灼灼,盯著葉淩月,似乎想要一眼看破葉淩月遮臉的鬥笠。

    藏山君完全有能力,這下子就奪下葉淩月的鬥笠。

    可是他沒有這麽做。

    這就意味著,他其實對葉淩月也是心中戒備。

    他並不確定,葉淩月到底是什麽來曆。

    因為藏山君看得分明,對方之前拿出來的那一對特殊符骨,的確是飛行符骨。

    藏山君不認為,葉淩月是道門派來的。

    可是他擔心,對方是老山區裏出來的。

    如果說,整個昆侖舊址裏,除了天道之外,還有什麽是這些守墓人避諱的,那就是老山區的存在。

    那蒼芒的深山裏,即便是守墓人都不敢入內。

    “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守墓人。”

    葉淩月依舊是不慌不忙。

    她端起了茶盞來,嘬了一口茶。

    她的這份子鎮定,倒是讓其他守墓人越發相信,她有些來頭。

    “嗬~還在裝蒜。那你就說說,你管轄著哪座山城?那一座月集?”

    藏山君冷笑道。

    看樣子,對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十幾座城,他都一清二楚。

    “風雨城。”

    葉淩月沉聲道。

    她聲音平常,可實則心裏是一陣心驚膽戰。

    葉淩月心知,今日如果有一個不慎,別說是結交這些守墓人,自己怕是沒法子活著走出城主府。

    她腦子一轉,一個名字就闖入了她的腦海中。

    “風雨城?有這座山城?”

    在場的守墓人們都是一驚,他們麵麵相覷著,望著對方。

    “沒聽說過啊?”

    不僅是沒聽說過,昆侖舊址裏的百城廢墟中,也沒有這麽一座廢城。

    “胡說八道,昆侖舊址裏沒有什麽風雨城。”

    藏山君怒道。

    “你們不知道,不代表就沒有。我和你們這些人不同,我是剛蘇醒不久的守墓人。風雨月集,萬年才出現一次。”

    葉淩月淡淡道。

    尋常的月集,那是一月一次。

    風雨月集,卻是萬年一遇?

    葉淩月的這番說辭,讓在場的守墓人都被震住了。

    風雨城,這名頭,聽上去的確比他們以及藏山城的名頭要大得多。

    而且,最近才蘇醒的守墓人?

    眾守墓人也有些無法肯定。

    “又有新的守墓人蘇醒了?”

    “我怎麽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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