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將正想著,葉淩月又動了。

    她的臉上,湧起了一層紅光,口裏念念有詞。

    十根纖細的玉指微微一動,那一千口鐵鍋下的火焰再生變故。

    原本紅色的火焰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個文字。

    那些文字,並非是神界通用的文字,而是一種極其古老的篆文,在場沒有一人能夠看得懂。

    但是在那些文字的作用下,那些火焰的顏色越來越亮,呈成了紅藍之色。

    葉淩月也是機靈,她也知自己的精神力不夠再維持完成十萬兵士的晚膳。

    但是若是使用了司火之術,那就大不相同了。

    當初大地之母在了天地之火的麵前,用了一場司火之舞,完成了司火之祭,駕馭了天地之火,讓蒼生生靈塗炭的天地之火熄滅。

    葉淩月雖然隻是驚鴻一瞥,學會了皮毛,但是也是親眼見證過了。

    比起大地之母來,她的司火之術要拙劣很多。

    但是麵對夥營的用火,卻是綽綽有餘的。

    在司火之文的幫助下,千簇火都變得分外溫馴,它們不慍不火地燃燒著,而葉淩月用來控製火的精神力的消耗也大大減少了,隻需要原本的十分之一。

    半個時辰過去了,那千口鐵鍋息的火焰,依舊是熊熊不絕。

    整個夥房裏,滿是熱火朝天的場景。

    若是不細看,和往日沒什麽兩樣。

    可是細細看去,那些身強力壯的夥頭兵全都目瞪口呆,站在了一旁。

    一名年輕女子,站在了夥房之中。

    隻見精神力源源不斷,從她身上湧出。

    “來人,去通知秦將軍,今晚的晚膳可能會不準時。”

    陳副將在旁,觀察了良久,忽然開口說道。

    一名夥頭兵忙領命去通報去了。

    再過了一個時辰,夥房裏已經飄出了飯菜的香味。

    香氣飄到了外頭的田埂和山間,正帶著紀悠劈柴的郭副將的鼻子動了動,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喲,這聞上去,今日的飯菜比平日還要香很多,看來葉將軍對夥房還挺適應的嘛。”

    他早前還擔心,葉淩月在夥房裏會被陳副將刁難。

    光用腳趾頭想,陳副將都能猜得出,陳副將一定會讓葉淩月生火。

    別看生火是件小事,但卻是夥房最難的一項活。

    葉淩月能夠順利完成生火,距離她拿下陳副將也就不遠了。

    “那可不是,我們家淩月……將軍可是大能人,就沒她不能完成的任務。”

    紀悠滿麵紅光,仿佛誇得是她似的。

    “將軍是將軍,你是你,你看看你,一個下午了,連一根柴禾都沒劈出來,你怎麽當兵的?”

    郭副將瞅瞅地上的柴禾,臉色一變,拎著紀悠訓斥道。

    “我隻是個符師,又不是砍柴工,天知道你們從哪裏找來的柴禾,還不準我用符籙,這些柴禾都硬得跟隕星鐵似的。”

    紀悠嘟嚷著,看了看發腫發紅的手掌心。

    “今晚劈不劈好這一堆,你就別吃飯了。”

    郭副將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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