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冰心眼前,一道道星芒橫七豎八,穿插在半空中。

    隻聽得“嗤”的一聲,他側頭一看,自己的衣袖上,多了一個窟窿。

    再接著,又是一道星光射過,他肩角一片衣角已經被削下。

    這星芒,好生厲害,竟能傷到他?

    道君冰心也是第一次遇到類似的星芒。

    比起來,那星芒,絲毫不比自己的劍意差。

    意識到星芒的危險之處,道君冰心收起了蔑視之心,他腳下移動,絲毫之間,避開了一道又一道的星芒。

    不知不覺中,道君冰心已經被逼到了那一個池子裏。

    周圍星芒密布,就如一張張交織縱橫在一起的蜘蛛網,整個主殿,竟隻剩了那一口池子的附近沒有星芒。

    “你小子,逼我入池子,是何用意?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

    道君冰心看了看腳下的池子。

    池子裏,雕刻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圖紋。

    像是一些獸族的圖紋,他看看這口池子,池子的底端,是血紅色的。

    這種血紅色,自然不可能是天生的,而是經過了長期的血的浸泡後,形成的。

    這裏,一定死過很多性命。

    道君冰心隱約覺得這個池子有些眼熟,應該是多年前,曾經見過,或者說是他如今這具肉身,以前曾經見過。

    “帝莘,你何必著急。你難道忘了,你腳下的這口池子。曾幾何時,你將它毀於一旦,讓我天魔廷遭受重創。”

    血遲冷哼一聲。

    當初,若非是帝莘放走四大天獸,大長老最後也不會為了修複它,力截而亡。

    “不認得。”

    道君冰心依舊是一副冷冷的口吻。

    “我早就說過,要用你來祭奠淩月,這口池子,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血遲冷笑道。

    道君冰心看看腳下。

    池子一動,原本幹涸的池子裏,這一刻,忽湧現出縷縷黑色的液體。

    “這是什麽鬼玩意!”

    道君冰心眼眸一沉。

    他抽身就欲離開。

    可是腳下,猛地往下一陷。

    他竟是無法從池子裏抽身。

    “這是怨神池,隻要把你奉獻給它,它就會滿足我的心願。”

    血遲的聲音,依舊在暗處回蕩。

    道君冰心掙了掙。

    可是腳下的池子,像是有著無窮的力量,它將帝莘牢牢禁錮在這裏頭。

    不僅如此,道君冰心還感到,裏麵黑色的液體,在一點點蠶食他的道力,他的身子,在一點點往下沉。

    “看樣子,你早前步步緊逼,也是為了讓我進入池子。我承認,我疏忽了,這口池子,也的確有些門道。”

    說話之間,他的膝蓋已經沒入了池子中,以這個趨勢,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被這口神秘而又恐怖的怨池吞噬了。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隻要你死,淩月就可以複活了。”

    血遲的聲音裏,帶了幾分狂熱。

    道君冰心蹙蹙眉,心道,這小子有病吧,而且病得不輕。

    “老道士!你怎麽回事!”

    就在道君冰心持續下陷之時,主殿入口處,夜淩日和夜淩光跑了進來。

    看到帝莘身陷池中,兩人都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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