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莘悶哼了一聲,沒有搭腔。

    隕石裏,黑囚天蜷縮成一團。

    它的一片葉片上,還滴答滴著血。

    那血,是帝莘的血。

    那個男人,非常可怕。

    它讓他重傷,隻要它離開隕石,那男人一定會將它撕成兩半。

    那是連大長生印都沒法子治愈的傷口。

    黑囚天對垂著花盤。

    它並不討厭葉淩月。

    至少,在闖入隕星森林那麽多人中,它唯一能夠接受的就是葉淩月。

    那個人,身上沒有那些天民身上討厭的氣息。

    她拿出來的那片葉子……黑囚天卷起了一根觸角,上麵還有一片葉子,正是早前葉淩月給它的那片也知。

    葉子上,清晰可見,寫著它留下來的筆跡。

    這些熟悉的筆跡,仿佛提醒著黑囚天,一些被它遺忘了的事實。

    “囚天,我知道,你內心很是自責。隻要你出來,我們不會怪你。”

    葉淩月的聲音,還在隕石外回蕩。

    “裏麵那家夥,已經徹底黑化,根本無法恢複本性。”

    帝莘淡淡說道。

    那股黑氣非常之厲害。

    它已經徹底控製了囚天。

    黑囚天又何嚐不知這一點。

    這段時間裏,它殺了多少人,吞噬了多少隕星森林裏的生靈。

    這些,都是它的罪孽。

    作為上古生靈,沒有人比囚天更加懂得什麽叫做天理循環。

    天地有法則,它殺害了那麽多生靈,這些罪責,都會作用在它身上。

    若是它脫離了那股力量,它很可能會立刻死於天罰。

    那也許是更加厲害的入侵者,亦或者是一場可怕的天地浩劫。

    囚天不願意麵對者這一切。

    一次次的勸說,一次次的失敗。

    可外頭那女人,依舊是孜孜不倦地說著。

    從白天到黑夜,灰霧中的葉淩月和帝莘,依舊被困在裏頭。

    到了後來,葉淩月也有些乏了。

    她正欲和帝莘商量,卻發現帝莘赫然已經昏迷過去了。

    葉淩月臉色大變。

    她一看帝莘的傷口,麵色再變。

    帝莘的後背,那一道傷口,已經變得漆黑一片。

    血早已凝固,化為了黑色的血痂,一股可怕的黑氣,正在進入帝莘的身體。

    帝莘的體溫,更是低的可怕。

    “帝莘!”

    葉淩月驚呼道,她沒想到,帝莘這般強橫的體質,竟也會被這股神秘的力量侵蝕的如此嚴重。

    她抱緊帝莘,眼底閃過了慌亂。

    一種孤寂和絕望感,沒頂而來。

    她抱著帝莘,就如海洋裏的溺水者,死亡正不斷從四麵八方湧來。

    “帝莘,你一定要撐住,你不會有事,我們很快就能離開。”

    葉淩月呢喃著,內心很是自責。

    若非是她執意要脫離封天令的保護,帝莘也不會受傷。

    她一把抓住了封天令。

    “師父……你若是聽得見,告訴我,我該做什麽?”

    葉淩月凝視著封天令,仿佛她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可是過了許久,像是過了一輩子,封天令一點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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