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的傷勢看上去並無問題,可這件事聽來,有些蹊蹺。

    劍魔帝莘是什麽身份,他真的看上葉淩月那個醜丫頭?

    雖然葉淩月是天嬰,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具肉身如今都沒法子修煉肉身,她沒有家族底蘊,相貌也醜陋不堪,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葉敏留下的銘文。

    可熾神獄的皇子,當真會在乎什麽銘文?

    七品天印的存在,又何必仰仗銘文。

    “師伯,你是不信我的話?罷罷罷,我就知道,連漠北也怕了劍魔帝莘。我也不求人,就由著劍魔帝莘將我活活羞辱死了算了。”

    楚暮見蛇人不發一語,心知對方還不信任自己。

    他一臉的沮喪,一瘸一拐就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卻有一物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慢著!”

    蛇人大祭司叫住楚暮,他快步上前,撿起楚暮落下的東西。

    那是個木梳子,梳子做工很是粗糙,完全不像是楚暮這樣的世家子弟隨時之物。

    “梳子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蛇人大祭司的聲音激動,他一把抓住楚暮的胳膊。

    “是我娘自小給我的,說是我爹當年送她的定情信物。”

    楚暮就欲收回梳子。

    “你說什麽?你說這梳子是你爹的,快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

    蛇人大祭司愈發激動,握著梳子的手顫抖個不停。

    楚暮說了個日子。

    “師妹,師妹你騙得我好苦。孩子,我可憐的孩子,我就知道,師妹不會那麽對我,你果然是我和師妹的骨肉。當年,我為了配得上師妹,暗中修煉邪法,不慎被師門發現,我被驅逐出師門。那時候,師妹已經懷有我的身孕。她此後托信給我,說那孩子已經打掉了,再之後,她就嫁給了楚昭陽。我就說,楚昭陽那廢物,怎麽可能生出你這樣優秀的兒子。”

    蛇人大祭司忽的痛哭流涕,抱著楚暮不撒手。

    楚暮身子一僵,強忍著掙脫蛇人大祭司的衝動。

    “師伯,你說你是……”

    楚暮一臉遲疑,望著蛇人大祭司。

    “我是你爹爹,我才是你爹。”

    蛇人大祭司確定了楚暮的身份後,徹底放下了心防。

    他拉著楚暮,噓寒問暖,恨不得把過去百年失落的父愛全都彌補回來。

    蛇人大祭司半人半蛇,一直沒法子化為人形,這副模樣的他,根本不可能有子嗣。

    今日忽得知自己多了個楚暮這樣優秀的兒子,還是楚秦氏和自己所出,自是歡喜不已。

    “爹……既然你是我爹,今日的仇你一定要幫我報。”

    楚暮遲疑了下,變扭著喊道。

    “那是自然,劍魔帝莘算是什麽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你我父子倆。熾神獄雖然實力很強,七品天印也的確非你我現在可以媲美。不過兒子你放心,隻要再等上一些時日,等到我王找到了極品天印,我們再找到昆侖秘藏,我漠北天境一定會成為三十三天中最強的存在。”

    蛇人大祭司說得眉飛色舞,楚暮卻是聽得驚色連連。

    漠北王竟知道昆侖秘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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