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匣子裏,隻有一把小小的木劍。

    木劍不過半臂長短,也不是什麽名貴的靈木。

    木劍上,雕刻著歪歪斜斜的幾條銘文,乍看之下,很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玩的把戲。

    “葉淩月,這就是你的壽禮。你好大的膽子,什麽破爛玩意都敢往老太君麵前送。”

    楚秦氏啪的一聲,將箱子摔在了桌子上,她臉色難看,很是不滿。

    楚暮看看那把劍,也是麵有不悅之色。

    “這把木劍,難道是……”

    楚老太君的神情大變,拿起了那把木劍。

    “這把劍,正是我先祖葉敏在成為銘師後,銘刻而成的第一件銘器。想來老太君一定也認得這劍。”

    葉淩月笑了笑說道。

    這把木劍的事,是在葉敏的手劄裏發現的。

    根據葉敏的手劄上記錄,當初她成為銘師後,雕刻了兩把木劍。

    一把留給了自己,另外一把給了楚老太君。

    當時的兩人,也都還是籍籍無名之輩,彼此之間親如姐妹。

    葉淩月根據手劄,雕刻了這把木劍,又銘刻了一些銘文。

    果不其然,楚老太君見了劍後,感慨頗深。

    這樣一來,葉淩月才可以順利實施接下來的計劃。

    “認得,認得,當年,我和葉敏世界曾說過,往後要帶著著兩把木劍縱橫三十三天。劍在,人在。隻可惜……”

    老太君摸著那把木劍,老淚縱橫。

    劍,依舊在,可人卻早已不在了。

    “這是老生收到的最滿意的禮物,淩月,你也是有心了。”

    老太君也知自己失態了,她收起了劍,臉上還滿是唏噓之意。

    對於楚老太君這樣的強者而言,名利都已經是身外物,她最在乎的,卻是過去的那份記憶。

    她和葉敏,相識於貧賤時。

    多年之後,楚老太君已經是功成名就。

    可她也丟失了許多。

    她是身旁,多時阿諛奉承之輩,卻再無一個肯和自己挨餓,花了幾天幾夜時間,為自己打磨一把最低等的銘器的人了。

    楚秦氏一臉的尷尬。

    她也沒想到,一把破木劍,還有那麽深的淵源。

    不過葉淩月這死丫頭,比她料想的要聰明多了,還懂得攻心之法。

    看老太君的模樣,恨不得立刻讓她和阿暮成親。

    為了阿暮,她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葉淩月送上賀禮之後,楚府的其他晚輩們也陸陸續續送上了賀禮。

    老太君也是一一笑納了。

    “太君,秦氏有一事不得不提。”

    酒過三巡,就見楚秦氏站了起來。

    楚老太君活了萬餘年,楚府的晚輩的輩分早已過了百代,除了她的子女那一輩,再往後的輩分,在其麵前都是自稱姓氏。

    “秦氏你有何事,但說無防。”

    老太君喝了幾杯酒,麵上也有了幾分酒意。

    “這幾日,內院接連出事,秦氏以為,還需整治一番,免得日後再有類似之事發生。”

    楚秦氏說得,正是早前發生的管家之死和周雄之死。

    盡管楚老太君下令,不得將此事傳出去,可楚府上下,還是人心惶惶,很是不安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