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自三十三天固然不假,可你不過是墜天仙皇,掉毛的鳳凰不如雞,又何必在這裏裝腔作勢。”

    帝莘冷笑道。

    墜天的仙皇?

    這下子,換成光明仙皇的臉色不好看了。

    “小子,你胡說些什麽?朕何時墜天了!”

    光明仙皇被一個黃口小兒這般質問,顏麵全無,很是尷尬。

    他繃緊一張臉,怒視著帝莘。

    這小子,他也記得,上一次在王巫時,這小子也壞了他的好事。

    這小子和那葉淩月,一樣可惡。

    “墜天與否,不是我一人說了算,而是由祖星說了算的。”

    帝莘指了指正北方向。

    即便是在諸神山,也能清楚看到天罰戈壁上的那一顆祖星。

    “祖星乃是天河之源,孕育天河之祖,它若是出現在哪裏,哪裏就會孕育出新的天河,新的天河象征著新的天域,也就意味著,有老的天域隕落。光明領如今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你身為仙皇,為了阻攔新天河和新天域產生,偷偷來到九十九地,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才真會笑掉大牙。”

    帝莘一字一句,字字句句誅心,讓光明仙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到底是誰為何你會知道那麽多事?”

    光明仙皇的臉氣得發綠,更吃了屎似的。

    一旁的奚九夜也不由皺眉。

    帝莘對於祖星和天河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原來是一個破落戶,我就說,什麽仙皇不仙皇,做事鬼鬼祟祟,暗中伏擊我們的神兵,這可不像是正經的皇者做得出來的。還用一口亂七八糟的棺材當武器,還什麽仙皇呢。呸!”

    啵啵一聽,愈發對光明仙皇不屑,對準了那口冥棺,就是一口口水。

    啵啵這一口口水落下,光明仙皇臉色大變,那口冥棺也是動了動,嗡的一聲,飛了起來,朝著啵啵怕去。

    “不知死活,膽敢冒犯冥棺!”

    光明仙皇冷笑一聲。

    冥棺吞噬了大量神兵的血肉後,戾氣正盛。

    啵啵這時語出挑釁,冥棺已經動怒。

    “啵啵,小心!”

    冥日一看情形不對,長臂一撈,將啵啵護在了臂彎裏,一手揮出,迎上了那口冥棺。

    冥棺看上去,足有萬千斤重。

    隻聽得一聲重響,冥日竟是被冥棺逼退了數十步。

    他體內氣血一陣翻湧,手臂覺得撕裂半點劇痛襲來。

    “冥日!”

    啵啵一看,也是臉色大變。

    她急忙扶住了冥日。

    “不知死活,冥棺豈是爾等凡人可以對陣的。”

    光明仙皇背手而立,連出手都沒出手。

    在九十九地的這些凡人麵前,來自三十三天的冥棺可謂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它可以摧毀任何神界的神器。

    冥日的肉身強度雖強,可終歸隻是九十九地的凡人,和千錘百煉的冥棺冥器相比,落了下風。

    啵啵抓住了冥日的手臂一看,這一看,啵啵的眼眶登時紅了一圈。

    冥日的皮膚,就如幹結的泥土,寸寸龜裂開,皮膚下大量的血管都破裂開,血水滴滴答答落下,幾節斷裂的骨頭,刺穿了皮膚,看上去很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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