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一看,發現自己身處在自己的殿堂內,哪裏還有什麽葉淩月的蹤影。

    昨晚他的記憶斷片在葉淩月融合了自己的五滴心頭血,再往後,葉淩月中了催情藥,照理說,兩人應當共赴巫山才對?

    “葉淩月,都什麽時候了,你腦子裏還是隻有女人。那葉淩月,也是你能染指的?你可知她是誰?”

    司徒輕鬆吹胡子瞪眼,指著司徒沐的鼻子大罵。

    “不就是北蒼葉家的人,一個女人罷了,您老人家何必動那麽大肝火。”

    司徒沐嘀咕著。

    “瞎了你的眼,我怎麽就生下了你這種窩囊廢。什麽北蒼葉家,那女人是夜北溟的女兒,是神界的月華帝姬,封天令的宿主!你想要染指人家,卻被人反下了藥,玷汙了多名殿主女眷,你仔細想想,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什麽勾當。”

    司徒青鬆氣得直摔袖。

    司徒沐一聽,登時傻了眼。

    腦中,回憶起昨晚的一幕一幕。

    渾噩之中,似乎自己的確闖入了幾位殿主的後殿……

    到了最後,腦中還閃過了一幕。

    “百年內永不入殿!”

    大長老嚴苛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司徒沐想了起來,臉色發白,膝蓋打著顫,險些沒跪倒在地。

    “是葉淩月,是那個賤人害我!她是神界女帝?夜北溟,一定是夜北溟那家夥陷害我,爹,你一定要給孩兒做主,孩兒不要當什麽勞役!”

    司徒沐這才回過神來。

    他連滾帶爬,滾到了司徒青鬆的身旁,抱住了司徒青鬆的大腿,痛哭流涕了起來。

    他哪裏想得到,自己會陰溝裏翻船,被人擺了一道。

    早一刻還在嘲笑秦小川那小子成了教眾,如今自己卻被貶成了勞役。

    那可是比教眾、準教眾都要低下的存在。

    百年之內不能入殿,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往後的一百年,他都如同牛馬被人看不起。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你這次不僅害慘了你自己,也連帶著連累了我。如果不是我求情,大長老對你的懲罰會嚴重得多。”

    司徒青鬆一聲長歎。

    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不是敗在了大長老手裏,而是敗在了夜北溟的手中。

    此子委實可怕,他到了天魔廷半年多時間,天魔廷內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連他這一脈也被剿清,從今往後,又有什麽人能夠攔得住夜北溟的步伐。

    隻是不知道,那夜北溟父女聯手,又會將天魔廷引領向何方。

    “爹爹,這一切都是陰謀,我去告訴大長老,他神機妙算,必定會查清楚一切,還我一個清白。”

    司徒沐猶不死心。

    “你還不懂?就是因為大長老神機妙算,早有察覺,才有你我父子的今日。”

    司徒青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他和大長老鬥了這麽多年,又怎會不懂那老狐狸的心思。

    身為月華帝姬的葉淩月,居然能夠混入天魔廷,又是血遲一手安排的,這其中又怎會沒有大長老的算計。

    也就是說,大長老明知了這一切,還睜隻眼閉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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