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被訓話的三人反應各不相同。

    神情最是自若的是帝綺羅,她一臉的淡漠,仿佛眼前發生的事,全然與她無關。

    她也不發話,以一臉傲然的神情,看了眼奚九夜。

    奚九夜也同時在留意帝綺羅的反應。

    確切地說,在和帝綺羅對了一掌之後,奚九夜就已經在暗中注意帝綺羅。

    這人,絕不是帝綺羅。

    可從外表看,她又就是帝綺羅。

    這讓奚九夜心底很是複雜。

    是什麽時候開始?

    應該是帝釋伽死時,亦或者說的帝錦瑟即將被宣布成為少族長那一刻開始,帝綺羅就不同了。

    這女人身上,也是疑雲密布。

    帝莘在心底暗暗想到。

    “說話!”

    帝綺羅沒有發話,奚九夜也沒吭聲,帝錦瑟一臉的難看,帝景天見三人都跟吃了啞巴藥似的,又怒斥了一聲。

    “爺爺,有什麽好說的,事情不是明擺著嘛,帝綺羅作弊。她是什麽修為,整個帝魔家族的人都知道,一下子成了九命帝魔,必定是用了什麽禁忌之法。爺爺,你火眼金睛,難道連這些都看不透?”

    帝錦瑟指著帝綺羅,一頓指責。

    她壓根沒注意到,帝綺羅早已判若兩人。

    “帝錦瑟,你就是這麽和長輩說話的,簡直就是目無尊長。”

    帝綺羅聽罷,卻是冷嗤了一聲,眼底滿是不屑之意,她的聲音低沉而又陰翳,讓人不寒而栗。

    若是葉淩月在場,必定會發現,帝綺羅在說話時,手不知覺撫過了右手上的那枚戒指。

    “你也配稱為我的長輩,誰不知道,你壓根不是什麽好東西,戰騰不敢說,可不代表我不敢說。”

    帝錦瑟嗤笑道,眼底對帝綺羅滿滿都是不屑。

    帝魔家族內部都知道,戰騰不過是帝綺羅掩人耳目的丈夫,帝釋伽說白了,也就是個不明不白的野種。

    帝綺羅眼底,冷光一閃而過,一股殺機,在其眉間一閃而過。

    “冷靜些。”

    一個猶如寒冰般的聲音,在帝綺羅的腦海中回蕩著。

    “釋伽,難道就由著那個小賤人羞辱為娘!”

    帝綺羅氣得牙關咬緊,心底已經是如火似荼,憤怒不已。

    可那個聲音,對帝錦瑟的話,卻如同沒聽見一般。

    “不過是一個挑梁小醜罷了,娘,你和這些九十九地的螻蟻相處久了,耐心也差了許多。”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冰冷而又清冽,就如一股破開寒冰的清泉,讓帝綺羅的怒火,平息了不少。

    帝綺羅悶哼了一聲,看在釋伽的份上,她就懶得和那小賤人多計較了。

    就如釋伽說的那樣,帝錦瑟算什麽東西,一個被男人的甜言蜜語迷昏了頭腦的蠢女人罷了。

    她隻怕到現在都不知道,奚九夜已經將那個叫做洪明月的女人,安置在了外頭。

    男人愛一個女人時,絕不會任由她站在風尖浪頂上,眼前的帝錦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奚九夜給坑死了。

    帝綺羅的腦海中,那個聲音千回百轉,可她麵上,卻沒有半點神情變化。

    “錦瑟,住口。”

    奚九夜將帝錦瑟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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