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葉銀霜的眼底,一閃而過。

    “淩月……淩月妹妹,是你嘛?”

    葉銀霜激動的雙眼通紅,她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怎麽也不信,眼前這假小子一樣的少年,竟是葉淩月!

    “可不就是我嘛,不過也為難你了,居然這樣都能一眼認出我來。”

    葉淩月吐了吐舌頭,摸了摸臉上已經結痂的疤痕。

    她臉上的傷勢,若是真正治療起來,也是很快的,就是她暫時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真麵目,索性就用疤痕掩飾了自己的真麵目。

    “真是你,你不是已經……”

    葉銀霜一時哽咽,痛哭了出來。

    她被逼得最急時沒有哭,當爹娘無能為力時也沒哭,可看到葉淩月時,她卻覺得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絲曙光,眼淚止不住就往下流。

    “我已經死了,看樣子,知道這消息的人還真不少。”

    葉淩月聳聳肩,隨手倒了杯水,準備喝上一口。

    可水剛到了嘴邊,葉淩月頓了頓,眼眸一深,看向了杯中水。

    “這水……”

    葉淩月蹙眉,再看看茶壺。

    “水怎麽了?”

    葉銀霜這幾日絕食,唯一靠的就是屋內的水。

    她爹娘偷偷在水裏加了一些滋補的丹藥,否則她早就熬不下去了。

    “水裏被人加了東西,這水是今早剛換的?”

    葉淩月拎起了茶壺,嗅了嗅。

    “那個叫做宋香君的女人還真是歹毒。”

    葉淩月冷哼了一聲,手中的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放,杯子應聲而裂,裏麵的茶水灑了一地。

    “水有問題?’

    葉銀霜的麵色也變了變。

    “這女人看威逼不行,在水裏加了忘憂草,這種草,會讓人神魂不清,聽人擺布。”

    葉淩月今日在葉府的所見所聞,讓其對宋香君很是厭惡。

    這女人,非除不可。

    “那可怎麽辦?我爹娘還有小妹都在她手裏。”

    葉銀霜神情一變,不僅僅是葉府二房,其他幾房也都被宋香君用了各種手段控製著。

    如今整個葉府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用擔心,將計就計,那女人敢在我麵前用藥害人,我就讓她知道,什麽叫做陰溝裏翻船。”

    葉淩月冷笑了兩聲,不疾不徐,將那壺水倒了出來。

    水才剛一流出,葉淩月手間一攏。

    卻見葉淩月那雙青蔥似的手,十指動了動。

    那一壺水順勢就被其手中的一團灰色的火炎給籠罩住,水也不灑落,在葉淩月的佛火之下,迅速蒸發了,變成了一團淡綠色的毒霧。

    “這就是忘憂草煉化後而成的忘憂香。比起融在水裏,霧態的忘憂香的藥力強上十倍。”

    葉淩月笑了笑,手一揚,那一團忘憂香就被葉淩月收入了衣袖間。

    那宋香君也是個小心謹慎的,她對葉銀霜下毒,也不敢在大白天動手,想來會在晚上夜深人靜時下手。

    她還有時間和葉銀霜打聽下府中的情況。

    葉銀霜早前還心如死灰,心想著大不了嫁給了大長老後,與他同歸於盡,可有舍不得家裏的爹娘和幼妹,可眼下葉淩月一回來,葉銀霜又一下子有了活的希望,臉上也有了幾分久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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