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古佛為了讓紫堂宿返回佛宗,已經退了一大步。

    紫堂宿也知,若是他再不從,那別說是葉淩月,就是眼前的啵啵也在劫難逃。

    “男神,你可千萬別答應。”

    啵啵急了,她掙紮了幾下,可是越是掙紮,手腳就越被禁製。

    一種無力挫敗感,油然而生。

    “我答應你。”

    紫堂宿凝視了啵啵一眼。

    天真如她,必定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命。

    他回佛宗,領悟達摩鏡壁上的佛法,將會成為他日後和兩大古佛對抗的唯一籌碼。

    “識時務者為俊傑。”

    燃燈古佛再看了眼癱倒在地的啵啵,界獸……也罷,多年未見這等異獸了,也許他可以看看,這等異獸可以成長到哪一個地步,是否真的能打破天地法則。

    這時,冥日隻覺得身形一輕,天空已經恢複了晴朗。

    那一朵蓮盤雲朵已然消失。

    同時消失的還有紫堂宿和燃七行者。

    “男神,不見了。”

    冥日將啵啵抱了起來,啵啵身上還是一陣酸痛,燃燈古佛加持在她身上的禁製,讓其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跟散了架似的。

    天罰戈壁上,萬事萬物也恢複如常。

    隻有地麵上那一把斷成兩截的戒刀,提醒著啵啵和冥日,方才這裏發生了什麽。

    “我覺得,他心裏一定很難受。他……並非冷酷無情之人,隻是不懂得表達罷了。”

    啵啵哽咽了起來。

    她知道,紫堂宿不想離開,可是他不得不離開。

    那個看著無心的男人,實則最是溫柔多情,隻是他的多情,全都給了一個不懂得他的愛的人。

    冥日歎了一身。

    在古佛麵前,他也深深感覺到了,自己是多麽的無力。

    他甚至連站在啵啵身旁的權力都沒有。

    “啵啵,不要難受了。分離隻是為了更好的團聚,他還會回來的。我們先把那把戒刀撿起來。”

    冥日看的很清楚,紫堂宿在臨行前,額外多看了眼那把戒刀。

    此外,他還看了眼冥日。

    冥日,讀懂了紫堂宿的眼神。

    那是佛宗戒刀,燃七被破了刀法後,心灰意冷,也沒有再將刀帶走。

    冥日提起了刀,看著不過半臂來長的戒刀,可提在手上,卻覺得有數百斤重。

    那刀身,淬過寒潭水,剛硬無比,雖是斷成了兩截,可依舊有一股森然刀氣。

    最是讓冥日側目的是,刀身上的那些蝌蚪狀的梵文。

    那應該是佛宗的一種特殊的煉製之法。

    “我們拿這把破刀幹什麽?”

    啵啵的心情稍微恢複了些,她自我安慰著,至少,主人也在佛宗,也許紫堂宿回到了佛宗,對主人而言,也是個照應。

    “給月兒。”

    冥日和啵啵都不是佛修,拿了刀也沒有多少用處。

    可葉淩月修煉佛法,這把刀對她而言,就意義不同了。

    冥日相信,這也是紫堂宿最後一道目光的真正用意。

    “可是封天令怎麽辦?”

    啵啵有些為難地看了眼封天令。

    紫堂宿走了,那禁製也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

    “你沒明白他的意思?他言下之意,月兒才可以學習那禁製。他那般聰明的人,必定是將禁製加持到了月兒回來之前,封天令都會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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