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則亂,帝莘對於葉淩月就是如此。

    盡管他也知道,葉淩月不會真的有事。

    他與葉淩月幾經生死,對於彼此都很是信任。

    “帝莘,我昨晚去了太虛墓境。”

    葉淩月從帝莘的眼中,看到了化不開的情誼。

    葉淩月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帝莘。

    帝莘聽罷,眼眸沉了沉。

    尤其是,他聽說了紫堂宿的真身紫葉菩提倒塌後,紫堂宿以身為樹,鎮守在太陰神印上。

    可紫葉菩提樹倒塌了,那意味著,紫堂宿……

    紫堂宿當然不會死。

    帝莘從葉淩月的眼底看成了悲傷,他實在不忍心潑自家洗婦兒冷水。

    誰死,紫堂宿都不可能死。

    帝莘曾經和紫堂宿交過手,紫堂宿那時展現出來的實力,分明就是隱藏過的。

    在帝莘看來,紫堂宿的實力,即便是放在神界也是屈指可數的,甚至是不下於四大神帝。

    對於其真正的身份,帝莘也一直很好奇。

    紫堂宿這一次離開,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關於紫堂宿的事,帝莘沒有多說。

    帝莘和葉淩月之間,一直有兩個人,一個就是紫堂宿,還有一個就是奚九夜。

    如今在帝莘看來,奚九夜早已是不足為懼。

    奚九夜做的事,一直是將葉淩月越推越遠,兩人之間早已有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可紫堂宿不同,紫堂宿為葉淩月做過的事,甚至不必帝莘少。

    前一世,兩人一起為葉淩月湊齊了三魂六魄,帝莘為葉淩月癡守輪回盤四百九十七年,紫堂宿為她坐鎮孤月海數百年。

    帝莘為葉淩月舍棄神印,紫堂宿以身化樹,還來了個默默無聞,這讓帝莘有種占人便宜的錯覺。

    當然,這種錯覺,帝莘抵死也不會告訴葉淩月。

    沉默是一種愛的方式。

    明目張膽也是一種方式。

    他紫堂宿選擇了前者,帝莘偏就是第二種。

    事實證明,對於洗婦兒,第二種更有效。

    “這麽說來,人界和妖界如今也是一片混亂,隻可惜,我們暫時沒法子離開天罰戈壁。”

    帝莘沉吟道。

    帝莘擔心的是赤燁和舞悅夫婦,人界陷入了一片混亂,必定是因為秦小川的緣故。

    若是人界徹底淪陷,那下一步,必定就是妖界。

    畢竟妖界是前往神界的最後的跳板。

    “其實帝莘,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並非完全沒有法子離開天罰禁製。”

    葉淩月沉吟道。

    “洗婦兒,你休要再說……”

    帝莘眉頭緊鎖,他已經猜到了葉淩月接下來要說的話。

    早在帝莘聽葉淩月說,她的精神存在遊離到了太虛墓境,帝莘就知道,她必定會說太陰神印的事。

    “帝莘,你先聽我說完,其實我的血可以鎮壓邪神。早前皇甫臣用不純淨的玄陰之女的血,可以暫時鎮壓邪神。他甚至還不懂得完整的太陰神印的繪製之法。”

    早前皇甫臣說太陰神印的事時,葉淩月就已經生了個心眼。

    可那時,她也還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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