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小川的質問,無涯掌教卻是麵色如常。

    他那雙暗灰色的眼力,古井無波,看向秦小川的眼神也很是平和。

    “無論你是異魔還是人,你都是我的四弟子,秦小川。”

    對於無涯掌教而言,秦小川始終是他從古戰場上,抱回來的那名棄嬰。

    他甚至還記得,當初第一次抱起秦小川時,那滿身是血的嬰孩,不哭也不鬧。

    他扯著自己的胡須,咯咯笑了出來。

    那時,無涯掌教動了惻隱之心,不顧座下弟子的反對,將身份不明的秦小川帶回了孤月海。

    “笑話,老頭,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是異魔,是天魔廷的殿主之一。用你們人族的話說,我是異魔派到人界的奸細,我的到來,隻是為了尋找封天令和打開天魔井。”

    秦小川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到了如今,還覺得,他是當初的秦小川。

    “那又如何,那些都是身外物。”

    無涯掌教依舊一臉的淡然。

    天魔井也好,封天令也罷,都不是身在人界的無涯掌教所知曉的。

    “好,好一個身外之物。那若是我說,那些身外之物,事關你的得意門生帝莘和葉淩月的性命,你還會這麽淡然?”

    秦小川冷笑道。

    無涯掌教的麵色一變,可旋即他又沉吟了一聲。

    “各人自有命數,若是命中注定,他們倆有此劫數,老夫也無能為力。”

    帝莘和葉淩月都是孤月海迄今為止,培養出來的最出色的弟子,無涯掌教一直視他們為驕傲,他相信,兩人定然能熬過去。

    “老頭倒是嘴硬的很。我今日見你,不是聽你廢話的,我再問你一次,紫堂宿到底是什麽來曆?”

    秦小川冷哼了一聲。

    他雖然已經毀去了紫葉菩提,可紫堂宿早已不知所蹤。

    若是說,重新打開天魔井,秦小川最避諱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行蹤不明紫堂宿。

    紫堂宿一直以來,都是孤月海中很特殊的存在。

    他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孤月海的人,可在孤月海中的身份地位,卻猶在無涯掌教之上。

    紫葉菩提雖已經損毀,可太陰神印還沒有徹底破壞,可見紫堂宿當初繪製神印時,實力之高深。

    “紫堂尊上的身份尊貴無比,老夫也不知道他的來曆。你還是死心吧,老夫的答案永遠不會變。”

    從無涯掌教被監禁以來,已經被逼問過多次,他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老頭,你就繼續嘴硬好了。我姑且告訴你一句,你口中的那位紫堂宿尊上,已經放棄了天魔井,顧自離開了。人界已經陷入大亂,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秦小川丟下了這句話後,就冷哼一身聲離開了。

    紫堂尊上離開了?

    無涯掌教的麵色瞬息萬變。

    這怎麽可能,前一任掌教明明說過,紫堂尊上乃是人界的守護神。

    他怎麽會放棄人界,顧自離開?

    盡管什麽都沒有告訴秦小川,可無涯掌教知道紫堂宿的身份。

    多年之前,當無涯掌教還不是孤月海的掌教。

    他的師尊,也就是上一任孤月海的掌教,帶著當時還是少年的無涯掌教,到了獨孤天。

    那是無涯掌教第一次看到那位傳說中的孤月海的守護神,紫堂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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