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莘打量著奚九夜。

    不過是半月不見,奚九夜身上是神力波動強了不少。

    看樣子,小吱喲說得沒錯,五彩魂玉就在奚九夜身上。

    這個男人,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強勁的情敵。

    他對洗婦兒而言,就是一段痛苦的記憶,眼不見為淨,帝莘巴不得葉淩月一被子都不要見奚九夜。

    “她若是親自來了,我自然會把五彩魂玉給她。是她讓你來的?她不願意見我?”

    奚九夜聲音裏透著幾分鬱悶之感。

    “奚九夜,你還要臉問?你覺得,我家洗婦兒會樂意看到你?”

    帝莘嗤之以鼻。

    這男人,居然還敢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嘴臉,看得他想做嘔。

    帝莘左一句洗婦兒,右一句洗婦兒,他的話,徹底激怒了奚九夜。

    “帝莘,那是我與夜淩的事,輪不到你在那比手畫腳。無論過去我倆有什麽誤會,夜淩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是我,我與她並肩作戰十餘年,這個事實絕不會改變。我相信,她心底迄今還有我。”

    奚九夜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他是夜淩的戰友,也是伴侶,他們在一起近十載,這樣的感情,常人根本無法替代。

    奚九夜迄今認為,葉淩月對其冷淡,是因為當年他傷她至深。

    可這一切,他都可以彌補。

    他甚至願意為了她,放棄奚族和夜家的仇恨,畢竟夜北溟夫婦,也已經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奚九夜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帝莘心底火氣就蹭蹭往上躥。

    “你小子好大的臉,你憑什麽以為我洗婦兒心裏還有你。我告訴你,她心底,一絲一毫都隻有我。你與她,充其量認識早了點。我唯一不如你的時候,就是與她相遇遲了幾年,她還是孩提時,就遇到了你。可在她還是孩童時,與她第一個定下‘冠我之姓’的人,是我。這一世,她第一個遇到的也是我,錯過就是錯過,奚九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帝莘的話,讓奚九夜惱怒之餘,也有幾分詫異。

    “你方才說什麽?我在孩提時,就與她認識了?這話是她對你說的?”

    奚九夜的心中,漏跳了一拍。

    夜淩與他相遇時,明明已經是弱冠少年,又怎麽會是孩提時分?

    這件事,夜淩從未與他說起過,還是說,他遺漏了什麽,他何時見過年幼時的夜淩月?

    困惑之感湧上了奚九夜的心頭。

    奚九夜的孩童時期,除了是奚族少族長的那一段時日子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顛沛流離中度過。

    唯一安定的時期,就是在古村落的那陣子。

    難道說,那時候他見過夜淩?

    可不等奚九夜的記憶回籠,帝莘已經先發製人。

    “哪來那麽多廢話,無彩魂玉,交還是不交。”

    帝莘說話間,怒氣氤氳,體內的神魔之力也開始躁動不安。

    卻見其身形一逝,衝開了淩冽的割喉刃,大量的劍氣在周身盤踞,朝著奚九夜的命門籠罩而去。

    帝莘的劍海潮生,氣勢驚人,足以一招斃命。

    奚九夜見狀,自是知道個中厲害,他眼中精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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