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溟也一直眉頭緊鎖。

    花藤裏,時不時有一股血腥味飄出,葉淩月已經流失了大量的血。

    哪怕是對於神族而言,神血也是極其珍貴的,失血過多,輕則昏迷,重則會有生命危險,也不知葉淩月到底是何打算,一直沒有動靜。

    遙遙看去,葉淩月被困在花海中,一動不動,她的血液吸引了太多的彼岸花藤,她的身形已經徹底比花藤一圈圈包裹住,就如一個巨大的蠶蛹,匍匐在了花海中,一動不動。

    “幽冥,你這混蛋,你對我家乖孫女兒做了什麽?”

    一名紫衣女子,滿麵怒容,衝到了花海旁。

    女子看上去,不過三旬出頭,鵝蛋臉,杏眼桃腮,雖是不再年輕,可卻自有一股說不出的脫俗氣質。

    來人正是夜北溟在人界時的娘親,也是如今的鬼王妃。

    就在葉淩月被困十裏花海的第四天,一直等著孫女兒來拜訪的鬼王妃察覺到不對勁,她一路尋覓,找到十裏花海旁。

    小吱喲見機,添油加醋,將幽冥鬼王“虐待”葉淩月,“逼”其入花海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鬼王妃。

    一到花海旁,鬼王妃見了一地的血,隻覺得天旋地轉。

    鬼王妃一動怒,早前一直在旁看熱鬧的幽冥鬼王急了。

    “娘子,你別生氣。乖孫女兒不會有事的。”

    幽冥鬼王連聲安撫。

    “都成花肥了,你還和我說沒事。你個殺千刀的!”

    看上去溫婉恬靜的鬼王妃一涉及到家人時,就變身成了母夜叉。

    她也不顧旁邊還有人看著,一把就擰住了幽冥鬼王的耳朵。

    “娘子,你輕點,旁邊還有外人在,你給我留點麵子。”

    幽冥鬼王苦瓜臉著,連聲求饒。

    “哪來的外人?你是說我們兒子是外人,還是小吱喲是外人?”

    鬼王妃不依不饒著。

    “我錯了,他們都是內人,那你好歹也留點男子漢的尊嚴給我。”

    幽冥鬼王連哄帶騙,好說歹說,鬼王妃才鬆了手。

    堂堂幽冥鬼王,連四大神帝都不看在眼裏的鬼王,居然是個老婆奴?

    小吱喲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夜北溟也禁不住幹咳了幾聲。

    “我不管那麽多,你先把我乖孫女兒放出來。我已經多少年沒見到我家乖孫女兒了,她那時候還隻有那麽點大。好好的女孩子家家,萬一被這些爛七八糟的花藤弄得破了相,我為你是問。”

    鬼王妃的性子,本是很大方端莊的,可自從嫁給了幽冥鬼王,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

    她隻身就往了十裏花海走去。

    “娘子,你小心腳下!”

    幽冥鬼王見了,大驚失色,他唯恐那些彼岸花傷了鬼王妃,忙要命令那些彼岸花退開。

    可就在這時,花叢之中,忽有異動。

    葉淩月所在的那一個花藤“蠶蛹”,這時候,竟搖晃了起來。

    “奶奶,我沒事,你且退開。”

    從蠶蛹裏,傳出了一個悅耳的聲音,雖說聲音有些疲乏,可除了葉淩月之外,又還有誰?

    這一聲奶奶,讓鬼王妃又喜又驚。

    夜北溟和小吱喲也是相顧一看,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喜之色。

    幽冥鬼王也是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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