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裏,囚天隻覺得腦中一陣轟鳴,它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入目的那些荒植,的確全都是五百歲之下。

    這個年齡,對於荒植而言,不過是幼年罷了,根本沒有什麽威脅裏可言。

    隻有五百歲以上的荒植,才具備作戰能力。

    “不僅如此,那燧石咒還有令人朝夕變化的詛咒作用,我們隻能在夜間吸收一些月光才能生長。攻擊神族兵士,全都是無奈之舉,若非是它們逼得我們無法生存,我們也不會報複它們。我們利用燧石木,懲治神兵,也是被逼的,還請少族長原諒。我們等了這麽多年,總算是把你盼回來了,你無論佮也要替我們報仇啊。”

    蔓蘿說罷,在囚天麵前盈盈跪下,她的聲音,已經多了幾分哽咽。

    周圍,那些荒植也全都發出了隱隱嗚嗚的哭聲。

    “太可恨了,四大神帝欺人太甚。”

    囚天聽罷,隻覺得自己全身怒血沸騰,它從未像今日這般,仇恨過四大神帝,仇恨過神族。

    “囚天……荒植一脈的事我很抱歉,可是燧石木……”

    葉淩月心底,隱隱覺得不安,明明蔓蘿看上去很是可憐,可那模樣,卻很讓她生出憐香惜玉之感。

    “主人,我決定留下來,和我的族人共同奮戰,還請主人成全。”

    囚天猛然提起了頭,直視著葉淩月。

    它也知主人和四大神帝那樣的神族不同,甚至連荒族一脈和它的性命也全都是主人救下的。

    可是主人終歸是神界軍團的人,她的父母,她的親人朋友,全都是神族。

    它和主人,已經站到了對立麵。

    它再也沒有法子,和主人並肩作戰了。

    它也沒法子,看到自己的族人被燧石咒折磨控製。

    它一定要救出自己的族人。

    “囚天,你不要激動,你這是要背叛老大?我也是荒族一脈,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主人和那些神族不同,她一路幫了你這麽說,你說走就走,就不怕傷了她的心嘛?”

    小吱喲不滿了。

    它能感覺到,老大很難過。

    “小吱喲,我和你雖然都是荒族,可是荒植一脈和荒獸一脈不同。更何況,你還有家……小烏丫和主人。我不同,我除了我自己,什麽都沒了。如今我的族人正飽受磨難,我無論用什麽法子,一定要救它們,哪怕是我的敵人是四大神神帝和神界十三軍團。”

    囚天眼底,滿是堅毅之色。

    她走到了葉淩月麵前,衝著葉淩月跪了下來。

    “主人,這一路以來,囚天多虧了你的照顧。囚天無以為報,隻能立下誓言,此生,囚天和天鬥,和地鬥,唯獨不和主人鬥。隻要有主人在的一天,囚天永世不與神界第七軍團作對。”

    說著,她衝著葉淩月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葉淩月擰緊眉心,她沒有說話,隻是俯身扶起了囚天。

    她的目光越過了囚天,落到了蔓蘿的身上。

    早一刻,還泫然欲泣的女子,此時正望著葉淩月。

    她的眼底,有一絲挑釁之色。

    葉淩月眼眸沉了沉。

    蔓蘿對她有強烈的敵意,她,也不見得多喜歡蔓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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