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軍團的帥營裏,新搭建的營帳略顯狹窄。

    秦鬆的座前,候著一人,正是本該在夥營的王副將。

    他借著外出搜尋幹淨水源的借口,避開了耳目,偷偷到了帥營。

    “你說葉淩月去了夥房?”

    王副將就是秦鬆安插的眼線,有王副將在,秦鬆對夥營的情況了如指掌。

    “不錯,那女人也是蠢的可以居然第一個就選了陳副將。要知在夥營,就屬陳副將那老太婆最難對付。上一任的主事將軍剛來時,可沒少吃虧。到他被趕出了夥營,都還沒能掌控得住夥房。”

    王副將滿臉的幸災樂禍。

    就算是他,和陳副將共事了幾十年,都沒摸準那老太婆的脾氣。

    他是第六元帥座下的親兵,被派到了第七軍團。

    駱帥也是個謹慎的,將他調配到了夥營,一呆就是幾十年。

    他也是能隱忍,這些年一直不動聲色,從一名小卒成了副將,直到秦鬆當權,才開始嶄露頭角。

    夥營在第七軍團屬於娘不愛爹不疼的部營,可秦鬆和王副將卻很清楚,夥營並非想象的那麽不重要。

    上一次,夥營出事故,不少兵士上吐下瀉,直接導致了第七軍團的戰鬥力受損,險些遇到了伏擊。

    秦鬆本意是讓王副將上位,但是有陳副將在,一直無法如願。

    此番派葉淩月進去,也是想讓葉淩月和陳副將起內訌,趁機除了這兩枚眼中釘,來個一石雙鳥。<>

    “陳副將可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不過那葉淩月到了她手裏,隻怕要受一番苦了,今晚的晚膳,怕是要耽誤了。我倒是要看看,葉淩月要怎麽解釋。”

    秦鬆敲了敲案桌,迫不及待等著看葉淩月被萬夫所指了。

    夥房裏,陳副將見葉淩月應下了差使,倒也沒有在拖拉。

    她直接取出了幾百張符籙。

    這些符籙,全都是炊火籙。

    第七軍團的鐵鍋,都是特製的,可以使用符火。

    “炊火籙使用的方法很簡單,和尋常低級符籙類似。隻是有一點必須注意,由於鍋很多,符籙必須一次性使用一百張符籙,才能確保後續的膳食不會受影響。葉將軍先試一試,看看一次性能操控多少張炊火籙。”

    說著,陳副將就將符籙遞給了葉淩月。

    葉淩月看看符籙,第一次,拿起了十張符籙。

    一次性能操控十張符籙?

    一旁的陳副將微微挑了挑眉。

    她也看出來了,葉淩月應該是名方士,但是被分配到夥營來,應該隻是個方尊。

    年紀輕輕,就是方尊,資質勉強還算是可以,倒不像是早前軍團裏傳聞的那樣,是個一無是處,完全靠關係的廢物。

    十張符籙,應該已經是方尊級別能操控的極限了。

    但是若是隻能操控十張,那也就比一般的夥頭兵強點,應付一千口鐵鍋完全沒可能。<>

    陳副將正想著,葉淩月又取了二十張符籙。

    三十張符籙,難道她是方仙修為?

    陳副將那雙渾濁的老眼裏,多了一抹奇光。

    看葉淩月的眼神,凝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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