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啄著她眼角的淚水,覺得又苦又澀,一顆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刹那就軟成了一塌糊塗。

    什麽傲氣,什麽醋意,全都化作了一腔春水。

    他歎了一聲,左手把懷裏的人兒摟得緊緊的,右手揉著她已經發腫的腳踝,低聲下氣道。

    “洗婦兒,我錯了還不行嘛,別哭了。我以後,保證不亂吃醋,你要救誰就救誰,就算是奚九夜那混賬小子,我也給你救,行不?”

    葉淩月一聽,好氣又好笑。

    “誰讓你救他了……壞帝莘!都什麽時候了,誰還要和你亂打岔。薄情和奚九夜怎麽能相提並論,他們一個是我的好友,一個是我仇人。”

    嗬~帝莘心底冷笑,有什麽區別,在他眼裏,男人就分兩種,和自家洗婦兒有關的,和自家洗婦兒無關的。

    薄情和帝莘,都屬於和自家洗婦兒有關的那一掛,還都是要和他搶女人的男人。

    帝莘雖然服了軟,可一張麵具臉還是繃得緊緊的。

    葉淩月知他心中有氣,脫口而出。

    “帝莘,我愛你。在我心目中,隻有你一個人,過去不敢說,可從我遇到你之後,隻愛你一個人,現在、將來都不會變。”

    葉淩月少有小女人的姿態,偶爾的幾次展露,也全都是在帝莘麵前,就連前世對著奚九夜時,也不曾有過。

    帝莘聽得那三個字,身軀一震。

    她說她愛他?

    他不禁俯身,看向了懷裏的小女人。

    這般大膽的表白,葉淩月說罷,也是覺得麵紅耳赤。

    她嚶嚀了一聲,腦袋就往帝莘的懷裏鑽,像極了一隻埋頭的鴕鳥。

    帝莘隻看到了她一片白皙的脖頸。

    葉淩月的脖頸,又細又長,曲線極其優美,皮膚比牛奶還要白幾分,羞色染上時,皮膚呈粉紅色,越發好看。

    帝莘心底一漾,忍不住將其抱了起來。

    “洗婦兒,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誰說隻要女人才喜歡甜言蜜語?

    事實證明,男人對甜言蜜語,也是愛得不要不要的。

    帝莘這會兒,早就將什麽血霧,什麽情敵都丟到了腦後去了。

    他滿腦子都隻有葉淩月的那番情話,恨不得將這小女人狠狠蹂躪一番。

    葉淩月羞紅了臉,抵死也不肯說第二遍。

    帝莘眉眼裏,滿滿都是笑意。

    “我們離開九重神淵後,我就去向你爹娘求親,我等不及了。”

    葉淩月一聽,嚇了一跳,錘了帝莘一記。

    “你胡說什麽。不是說好了,待我畢業之後,能夠和爹娘相認,再成親嘛?”

    葉淩月如今的身份,還不能暴露。

    加之關老之死,事關重大,父親夜北溟又還是神帝繼承人,若是讓其他繼承人抓到了他違法神界神規的把柄,隻會引來詬病。

    在這節骨眼上,葉淩月隻想調查清楚關老的死因,不想再多生事端。

    帝莘有些心不甘情不願道。

    “那就先不成親,不過我要先去八荒神境求親,你我把名分定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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