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莘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任萱,他淩空而起,從高處俯瞰著九重神淵。

    事己至此,帝莘隻能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理智告訴帝莘,其實葉淩月擁有鴻蒙天那樣的洞天福地,她應該能夠躲進去,避過一劫。

    隻是,帝莘總還有些顧慮。

    他對鴻蒙天的認識有限,也隻是隨著葉淩月進去過一兩次。

    那地方有多大,有沒有什麽使用限製,帝莘全然不知。

    而且就連葉淩月自己都曾說過,在任何地方都能使用鴻蒙天。

    她曾和帝莘抱怨過,像是早前被困星宿洞的一號洞時,鴻蒙天就曾出現過意外。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帝莘也不願意讓葉淩月冒這個風險。

    更何況,帝莘很了解葉淩月。

    自家洗婦兒的本事,他是很清楚,可她終歸是個女人。

    而且是個典型的嘴硬心軟愛死撐的女人,哪怕她可以自己躲進鴻蒙天,但是在有同伴的情況下,她隻怕不會獨自保命。

    這一點,是帝莘最不滿意葉淩月的地方。

    可同樣也是葉淩月最吸引帝莘的地方。

    在麵對敵人時,她狡猾而又冷血。

    可唯獨對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她可以犧牲一切。

    這種情況,往往會給葉淩月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帝莘為此也狠狠教育過葉淩月幾次,隻可惜,這女人老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一旦有人知道了她擁有鴻蒙天那樣的洞天福地,對葉淩月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帝莘和葉淩月在這一點的認知上是一致的,鴻蒙天,可以說是葉淩月最後的殺手鐧,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能暴露。

    所以,他更得在血霧擴散之前,找到葉淩月。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

    帝莘在琢磨著怎麽救出自家洗婦兒的同時,任萱也在矛盾著。

    任萱眼看著血霧已經就要擴散到眼前,再看看帝莘,見他依舊在天空不動,一時之間也捉摸不透帝莘下一步要怎麽做。

    從情感上說,任萱放不下自己的弟弟任屠天。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哪怕弟弟不成器,他還是她的弟弟。

    可貿然闖入,兩人都沒有活命的機會。

    這個道理,任萱懂,帝莘當然也懂。

    隻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要闖入九重神淵去救人。

    他對那個叫做葉淩月的可真好,若是當初宮惜也能……任萱回想起了當年,咬了咬唇,心底一陣苦澀。

    這時,帝莘身形一墜,落到了地上。

    “血霧的擴散速度大概是每一刻鍾一裏左右,呈平麵擴散,你若是有把握,跟著我去,若是怕死的,立刻離開。”

    任萱一怔,不禁有些汗顏。

    原來帝莘方才是在觀察血霧的擴散速度,而且不過片刻,他就掌握了血霧擴散的規律。

    九重神淵大致有五六百裏,但是按照帝莘方才的計算,血霧從第一淵擴散到第九淵,還需要一些時間。

    “就算是找到了人,可是我們怎麽出來?”

    任萱還有些遲疑。

    帝莘用行動,直接回答了她的疑問。

    隻見他一劍呼嘯而出,那劍氣化為了滾滾劍浪,將平鋪開的血霧直接撕開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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