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頭顱張開了血口,一口咬向了正準備擊殺任屠天的另外一個“薄情”的分身。

    一股劇疼襲來,薄情的眉頭皺了皺。

    一個分身驟然消失了,薄情的手捂住了脖頸,鮮血流了出來,一股劇疼瞬間襲來,那傀儡娃娃怎麽也不肯鬆口,死死咬住了薄情。

    “糟糕。”

    薄情暗叫不好,俊美的臉上一層薄怒籠罩。

    五指驟然發力,任屠天的喉嚨管發出了咯咯吱吱的響聲,眼看咽喉就要被擊穿。

    可就是這時,薄情忽覺得鼻尖一股香風飄過。

    他心中微微一動,有幾分失神,手上的任屠天一下子沒了影。

    卻見十尺之外,翩然多了個人。

    看到了那人時,薄情微微一怔。

    脖頸上的疼痛仿佛一下子消失了般,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情緒紛至遝來,歡喜剛至,又被一抹惱火給掩去了。

    眼前,隻剩了一個人。

    “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搶薄情學長的人,把人留下,否則連你一起殺了。”

    風神院的幾名學員持器一躍而出。

    對方不過是一名女子加幾個新生,他們一幫人,隨時可以將其擊殺。

    “閉嘴,你們幾個,退回去守著神祠。”

    哪知他們的“神勇,”沒有引來薄情的讚賞,反倒是被薄情喝了一聲。

    那幾名學員麵麵相覷了一番,隻能是退回了神祠裏。

    晨曦灑落,天已經蒙蒙亮了。

    薄情的脖頸上,鮮血染紅了衣襟。

    “把他交出來。”

    薄情刻意壓低了幾分音量,瞪著眼前這個讓他煩心了好幾個月的女人。

    “薄情,這個人對我還有些用處,我暫時不能讓你殺了他。”

    葉淩月有些擔心地看了眼薄情的脖頸,那傀儡娃娃的頭顱,依舊不依不饒,咬著薄情的脖頸。

    他脖子上的傷很嚴重。

    她走到半路,精神力察覺到薄情的神力波動,這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和薄情選擇了同一條路。

    她想法子將其他幾名學員支開,單獨來找薄情,本想告訴他關於他過去的一些事。

    哪知道就遇到了薄情準備擊殺任屠天的場麵。

    任屠天的死活,葉淩月原本壓根不會去管,隻是在她進入九重神淵時,宮惜學長神神秘秘地叮囑了她一句,若是可以,盡量幫他保著任屠天的性命。

    葉淩月不知宮惜學長和任屠天到底是什麽關係,還是說,宮惜學長是看在任萱學姐的麵子上。

    想來宮惜學長早就有了先見之明,知道任屠天此行一定會和薄情起衝突。

    但宮惜也猜測到,任屠天不是薄情的對手,所以才會想讓葉淩月留意任屠天的性命。

    可即便是宮惜這麽說了,按照葉淩月這種“利字頭上一把刀”的性格,任屠天早前也得罪過她,見死不救,她樂得逍遙。

    可一念之間,葉淩月想到了自己即將加入內院,任萱在內院也算是天才級別的人物,讓她欠自己一個人情,倒也是件好事,加之她看薄情受了傷,就眼疾手快,將任屠天搶了下來。

    隻是她的一番舉動,明顯讓薄情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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