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此物也就此作廢。”

    夜北溟說罷,衣袖一揮,一道白影飛掠而出。

    奚九夜心下一驚,隻當是暗器。

    他目光冰冷,掌化為拳,一拳擊出。

    和夜北溟的神力碰撞在一起,神界的兩大悍將,神力何等了得。

    那團白影在他兩人的對持間,發出了“撕拉”一聲,一分為二,落到了地上。

    “喲,真動手了,差點就錯過了。”

    帝莘和孫慶才趕到,就恰好見到了兩大神尊對戰的一幕。

    帝莘的目光順著落地的白影定睛一看。

    那是一封信,信上字跡娟秀,寫著幾行字。

    “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月兒此生認定了九夜哥哥一個人,非君不嫁,但請爹娘成全。女兒不求爹娘原諒,隻求有生之年,能化解奚族和八荒的仇怨。爹娘若是肯承認九夜哥哥這個女婿,還請與一月之後,到北境來參加女兒和九夜哥哥的婚禮。”

    卻是夜淩月多年之前,寫回八荒神境的一封信。

    遙想當年,夜淩月豆蔻年華,孑然一人,為了奚九夜離開了疼愛她的爹娘,在戰場上和奚九夜衝鋒陷陣。

    她流過血也流過汗,可這些,她全然不顧。

    她心心念著的,隻是九夜哥哥一個人。

    當得知九夜哥哥想神帝請旨娶她為後時,她歡喜的一夜未睡。

    她擔心著八荒的爹娘不同意,親筆寫了這封信。

    信雖不長,可一字一句,都是情真意切,字裏行間,她對奚九夜的情意躍然紙上。

    帝莘看得鳳眸一緊,胸膛裏,有無數的酸泡泡,冒個不停。

    奚九夜也是凝視著那封信。

    信猶在,然人以不在,物是人已非。

    上麵的字字句句,同時刺痛了三個男人的眼和心。

    “好,很好。從今往後,我夜北溟之女和你再無半點關係。”

    夜北溟譏諷著揚了揚嘴角,一揮手,就要帶著人離開。

    “慢……”

    奚九夜張了張嘴,身旁蘭楚楚眼中,有憤恨之色一閃而過,她抱著嬰孩的手,用力一掐,原本昏睡著的奚星落忽然發生大哭了起來。

    “九夜哥哥,星落好像受了傷。你快看看。”

    蘭楚楚哽著聲音,“驚慌失措”著將孩子往奚九夜身前送。

    奚九夜低頭看了眼孩子,孩子的小臉通紅,小小的手和腳不停地揮舞著。

    難不成,方才夜北溟在暗中動了什麽手腳?

    “來人,傳醫師過來。”

    奚九夜沉聲說道,隻能眼睜睜看著夜北溟等人離開,帶著奚星落心急火燎回了宮中。

    地上,那一分為二的信孤零零地躺著,忽有一人走了過來,俯身將那封信撿了起來。

    隕神崖下,夜北溟帶著喪樂隊,一路吹拉彈唱到了隕神崖下的夜淩月的陵墓旁。

    “站住,此乃北境禁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幾名北境的侍衛眼看著這一群來路不明的人靠近,連忙圍了上來,攔住了夜北溟等人的去路。

    “滾開。”

    夜北溟低喝了一聲,隻見他身軀不動,可體內突地爆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勢。

    他的身後,一頭山嶽般高大的黑色巨影驟然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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